已置身事外,只似将眼前之景,当成一幕戏曲儿来看,之前的提醒,简直就像是虚无的幻觉。
余慈眼中寒芒闪烁,在华夫人身上剐了一记,却是半声不哼,很快移转视线,继续锁定那持弓刺客不放。
此人裂空一击看起来是借着弓箭之利,其实本身的修为也颇值得称道,能驾驶得那强弓硬箭,不为反震所伤,起码也是个长生真人。
他持剑的同伴也不错,步虚上阶的修为,又专精隐匿之法,瞬间爆发力绝对能达到真人级别,若不是碰到他的心内虚空,也不会败得这么惨。
刚想到这里,余慈心中猛又震动:不对,差距太大!
“刺杀”之类的事儿,从来都是量入为出,计算精密。不管幕后是谁,真的指望这两个刺客能得手吗?
一念至此,他已知不妙。
然而刺客一方对人心理的把握,也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便在这刹那间,已经被困锁在心内虚空的持剑刺客,蒙面布上仅露的双眼在痛苦和疯狂中圆睁、迸裂,随即便是整个身体炸碎。
污浊的血花,便在心内虚空中绽开。
余慈本能加强虚空演化,将血污隔开,转眼却是惊觉,刺客血水和碎肉在崩溅之时,分明还结成一圈模糊妖异的图案,给他的感觉非常糟糕。
而未等他做出进一步的应对,脑中绷紧的弦儿又是鸣响。
距离余慈仅仅三步距离,人影暴起,凶横凌厉的杀伐之意,便如长钉,狠狠钉入他的脑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