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住局面,两人就再没有见面。如今看过去,气色风度,都一如往昔,而且……也并未显怀。
至于慕容轻烟,笑吟吟地站在夏夫人身后,真像是个可心的女儿。
夏夫人及飞魂城那边的情况,余慈都通过幽蕊,时刻掌握,却不知他在这边的情报,是怎么迅速传递到夏夫人手头上的。
不用装,余慈就表现出很惊讶的样子:“何事须夫人以此法相召?
他指的是这种灵巫法术,势必要消耗慕容轻烟的寿元。
据幽蕊给出的情报,近年来,慕容轻烟这种“无意义”的消耗,是越来越少了。尤其是刚刚经过一场动乱,慕容轻烟不惜代价,奔波于洗玉湖、飞魂城之间,安定局面,损失的寿元极是惊人,补回来也很困难,如此正该休养生息才对。
夏夫人悠悠一叹,“这段时日确实累了轻烟儿。”
她也没有在此事上多谈,耽搁时间才最累人呢。
“听闻天君驾临拦海山,与魔门东支对上……见了那怀琛?”
“咦?”
夏夫人的着眼点多少有点儿出乎意料,难道不该问金幢教的事儿吗?
咒鬼怀琛确实是从飞魂城叛出的大巫,但那已经是两三劫前的事了,夏夫人那时候都没出生呢。
“好让天君得知,怀琛叛出巫门时,曾窃取祖巫一道分支血脉,魔染化生,使得飞魂城咒法出现缺憾,对我巫门而言,罪不容赦。只是此人修为强劲,一直不曾给出机会……我听闻,眼下他状况不是太好?”
这几乎就是明指着,刚刚海面上八位,算上胜慧行者的话,就是九位长生中人里,有她的眼线!
余慈心里想着,面上则不动声色,静听夏夫人的说辞:
“怀琛此人,对我巫门,如鲠在喉,若能将其击杀,使血脉返还,将是巫门之幸。”
这是让我动手吗?
余慈方动此念,便听夏夫人又道:“天君着眼大局,妾身是知晓的。妾身也只想此事过后,寻个机会,诛除此獠。天君若能将其虚实告之,已是感激不尽。”
“这个没问题。”
余慈爽快地将他所观察到的怀琛伤情传过去,夏夫人郑重行礼致谢。
稍顿,夏夫人又开了个头儿:“至于金幢教……”
余慈精神集中。早听幽蕊说过,金幢教是当日飞魂城动乱时,支持夏夫人的主力,他也想听听,那边究竟是怎样的态度。
“金幢教祖在城中动乱之际,用北上拓展势力范围为条件,承诺支持妾身一脉。我观他早有准备,似是所谋非浅,若天君能一并告知,妾身也感激不尽。”
还真是不见外啊……
余慈一时哑然,什么时候,他和夏夫人的交情已经深厚到这种程度了?
其实现在余慈就能说出个“一二三”来,但他只是一笑:
“我就留留神吧。”
余慈现在已有七成把握认定,夏夫人的眼线所在——能够这么快触及核心,要说在金幢教里没有暗线,才真叫奇怪。
夏夫人又告知余慈,洗玉盟高层,很快便要就拦海山外海局势商讨出个章程。
就目前的形势看,让余慈挂帅督办的可能性是有,却还要看余慈的处理手段。
毕竟如今西线的平都玄阳界,才是各宗的利益所在,灵辰宗也好、金幢教也罢,包括百炼门,份量都还差了些。
若能用他们绊住魔门东支,对洗玉盟高层来说,也是比较合算的。
在这种思路之下,快刀斩乱麻,反而不是他们所愿。
余慈早就受够了洗玉盟里这些算计,只是嗯嗯应声,并不多言。
夏夫人看出他的心思,也不在意。反正她要表达的意思都已经说透了,微微一笑,和慕容轻烟一道儿向他祝安,中止了通讯。
夏夫人之后,旁的宗门再也没有了如此迅捷的反应。
但余慈也没有等太长时间,在他的压力下,来自于俱净坊的各路信息很快汇总,陈乔然、移星真君等人纷纷冒出海面,将相关情报交给他。
余慈更干脆,一念动处,其神意感应如长风劲吹,扩出不知多少万里,霎那间周覆外海,无所不至,一一查找对应。
这份感应神通,惊呆了所有人。
陈乔然背上冷汗沁出,只他自己知道,刚刚险些就做出了傻事——还好,还好!
他也下定决心,回去后要让教祖那边尽快出个章程,眼下的事情,单凭金幢教,十有**是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