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非长生真人莫传,相比之下,我这种法子自然粗疏,可是胜在门槛极低,若能整理出确切的法门,也能自成一派。”
这评价就相当高了,众人自然又是一番赞叹。当下有个与他相熟的,直接就拿出一件旁门法器,请他帮忙检测,三爷兴致正高,一口答应。
这一下子就煞不住车,园子里几十号人,类似的旁门法器所在多有,有确切需要的也好,凑热闹的也罢,立时就有七八个送上来,要三爷帮着看看。
余慈见这种场面,心里面忽地一动。
他这些年的收获中,自然也有一些因为没有祭炼法门而闲置不用的法器,但那些都交给了沈婉寄卖,不过说起来,身上还有一个类似的,一个是照神铜鉴,他有独门祭炼之法,可惜法门不合,且不论它;另外就是他腰间系着的捆仙索。
这是他当年从鬼兽巢穴中得来的宝物,乃是罗刹鬼王弃用的,来头不小,属旁门之物,虽也能用天罡地煞之术祭炼,但从一开始,余慈就觉得,用这种法子,总是隔靴搔痒,无法尽现此物的神通,不如拿出来测上一测,不管结果如何,也算凑个热闹。
这样想着,他就将腰间丝绦解下,递到三爷手中。
此时三爷这边的旁门法器,林林总总也有近十样,他几乎要托不过来,看着这些器物,他本想笑着调侃两句,但莫名地有种情绪冲上,喉头堵塞,原本的笑容竟也维持不住。
园子里慢慢静了下去。
三爷张了张口,想再露笑脸,却不知不觉垂下泪来。朦胧中见得众人神情,终于老泪纵横:“我一生最喜祭炼之术,每每废寝忘食,耗尽心力,论勤论苦,不下于人。时至今日,好不容易做出些成就,偏偏余日无多,这天道世间,非得是修行祭炼两相误?这是何故?这是何故?”
满园之中,无一人能够答他。
余慈深吸口气,心里莫名有些发堵。他早就知道,玄元根本气法对他来说,是他领先于人的极大优势,却没有更直观真切的体会,今天他终于见到了……
三爷也知道自己失态,忙将诸法器放在一边,拭去泪水,这时就有人默不做声,要将法器取回,却被他拦着:
“不不不,且让我一一看来。长生于我,早是幻梦一场,唯有眼下这未完满的法门,或让我能留些声名,传于后世……哈!”
他真的笑了起来,他的这番心思,却是合了许多人的想法,有几人也笑,园中低落的气氛有些回升。
三爷又道:“诸位可要记得了,这法门尚不完备,用在法器上,很可能祭炼个五六层,就再无通路。这是法门的缺限,务必小心……”
“错了,错了,大错特错。”
突然有人开口,截断了三爷的言语。园中修士的注意力都在三爷身上,闻声扭头,却见是个生面孔。
此人又矮又胖,披一件道袍,显得颇为臃肿,但走起路来步子迈得却是极大,总有急匆匆的样子,身上背一个褡裢,像是刚从远方来。
余慈见了此人,眉头就是一跳,不自觉垂下视线。眼前这位,当日他在照壁前见过的,这可是让广微真人亲自出迎的主儿,后来又去北边救援,是位神通广大的强者。
这两日,他和赵子曰力拼消息渠道,对一些仍只在小圈子里流传的隐秘消息,颇有几分认识,由此也得知了这一位的名号:
云中山、八景宫,大劫法宗师、符法宗师辛乙辛天君。
他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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