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真是如此吗?
尽管在客栈的房间之内,街市上的纷纷议论之声还是钻入了铁钧的耳中。
“这些家伙,还真是看不起人啊,难道魔门的名声真的如此之大,竟然直接把我当成死人来看?”
面对这样的议论,铁钧很无奈,因为他真的完全没有想到过败亡的可能xing,就算是打不过,逃也能逃的掉嘛。
不过现在貌似又多了一个麻烦的家伙。
太白剑宗的嫡传弟子萧百灵。
“太白剑宗的嫡传弟子,我记得我以前干掉过一个,现在难道要我干掉第二个吗?不行,太白剑宗比玉竹帮的来头大多了,我要是真的干掉了他们的嫡传弟子,估计太白剑宗会抓狂的,那个小娘皮或许也会出手,这可不大好办啊!”
这世道,像雷战父子这样的愣头青,摆不清自己位置的人他不怕,他就怕那种本身实力强大而背景又强大的家伙,比如说魔门十子,比如说太白剑宗的嫡传弟子,这样的家伙,本身就像是马蜂窝一般,捅一下子,整个窝里的马蜂都会冲出来,这就是社团的力量。
铁钧讨厌社团的力量,有些看不起社团的力量,但是又对社团的力量有些向往。
这就和仇富心理是一个样的,羡慕嫉妒恨而已。
没有人能否认,一个强力的社团,在许多时候,便是你保命的根本,完全凌驾于个人力量之上。
“太白剑宗萧百灵,或许是一个麻烦,或许也是一道助力,就看他什么时候来了!”
江湖上的仇杀,意气之争,随时随地都在发生,没有止尽。
所以,铁钧与玉竹帮的这场搏杀,只是如一颗投入池塘中的小石子而已,激起了一些波澜,但是很快便消弥了。
连玉竹帮都没有再来找麻烦。
正如那些老江湖所说的,一个拥有强大实力的将死之人,为了他再消耗帮内的力量,完全是一种不值当的做法。
太不值当了。
玉竹帮并不是武林宗门,只是一个江湖帮派,每一份力量都是珍贵的,特别是在失去了最强的战力玉竹十八骑和第一护法之后,最应该做的就是收缩起羽翼,保护自己,而不是无止尽的去向一个实力深不可测的年轻高手寻仇。
事实上,在雷破天父子死后,所有人都知道玉竹帮已经陷入了极大的麻烦之中,根本就无暇来顾及鹰扬会上的事情实力是帮派的立足根本,关系是帮派的靠山,玉竹帮实力与关系在很大程度上都是依赖雷破天父子的,如今雷破天父子败亡,玉竹帮的实力大损,已经无法弹压下曾经被他们镇压下去的势力,现在的玉竹帮在某些人的眼中,已经变成了一块肥肉,自顾不暇之下,谁还会愿意去招惹铁钧这么一个杀才呢?
所以,在雷破天被杀之后,鹰扬县又恢复了一派平和。
直到第二天上午,一人一剑驾临鹰扬县。
人未到,意先至中州地界,初chun的天气乍寒还暖,和煦的阳光已经洒下,耐寒的人也已经换上了轻便的衣衫。
谁也没有想到,刚刚吃过早饭,正是感受温暖的时刻,一股森寒之意陡然之间侵袭而至。
先是如一阵风一般的吹过鹰扬县,路上的行人们下意识的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只有个别灵觉极敏锐的武者才能够意识到发生了异常的情况。
不过很快,其他人也都意识到了异常,因为周围的温度平空的下降了许多,而且还在持续的下降着。
当大家迷茫的抬起头时,都惊呆了。
天空中,不知何时已是yin云密布,和煦的阳光被浓云遮蔽,寒风乍起,几个呼吸的时间里,就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几个月前的寒冬一般。
一片接着一片的雪花飘落下来,很快,便形成了鹅毛一般的大雪。
萧百灵凌空虚步,一步一步的走向铁钧,漫天的风雪被他催动,在铁钧的周围形成了一道风雪漩涡。
漩涡之中,铁钧神sè不动,天龙念法催动起来,护住全身,身体周围出现了一道无形的屏障,将周围的风雪全都挡在了身上,“太白剑宗萧百灵!”他看着朝着他漫步而来的白影,手,握在了腰间的刀柄之上。
“就凭你,也想杀我?”
“我要杀你,如屠一犬尔!”萧百灵抬手点出,一道凌厉的剑气疾shè而至。
“滚!”
铁钧右手一拨,晦涩的刀光一闪而近,身形如遭重击,倒飞了出去,但是他并没有失去平衡,倒飞出三十余丈之后,左手猛的一挡,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