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钧感到自己将要陷入一种绝境之中。
初始的时候,他有心截夺这艘法船离开梁山泊,但是细想想,却发现这么做和找死并没有什么区别。
真正是找死的节奏。
首先,他现在的身份是天河水军,天河水军治军非常的严格,他这种夺船的行为是属于临阵脱逃,不管有什么理由,只要他做了这样的事情,就必然要面临水军的惩罚,以他现在的小身板,可驾不住天河水军的惩罚,这是其一。
其二,即使他侥幸的从梁山泊逃离了,天河水军也没有找他的麻烦,但是十宗之会却是失败了,这会牵连到灵界的宗门,说不得,为了自保,灵虚宗会把他一脚踢出宗门,这样一来,他向上的路便断掉了,无法再列入玄门的门墙,对自己的将来发展十分的不利,甚至有可能因此而将自己的气运消耗掉,这也是他不能接受的。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反正又不是我们一艘法船,我只是一个小卒子而已,就算是任务失败了,梁山泊也不见得会把我怎么样。”
再细想想,铁钧忽然觉得自己担忧似乎又有些好笑。
他现在的身份可不是灵虚宗的真传弟子,这里也不是灵界,他现在的身份只是天河右军的一个小卒子而已,身在一个战场之上,小卒子的身份根一就无足轻重,就算是任务失败了,也不见得会死啊,只要能够在战场上保得一条性命的话,一切都好说。
俘虏嘛,没什么可怕的,天河水军的这条军令本身便有些问题,可以说是强人所难,任务失败,被俘虏的话,就不会给人指责的机会了,那样一来的话,自己的身家性命和灵虚宗的身份也还能保的住,这种事情以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特别是在十宗之会的域外战场上,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灵界十宗也曾花费巨大的代价赎回自己本宗兵败被俘的弟子,这实在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
“也就是说,老实一点,乖乖的,不惹事儿,不闹事儿,想尽办法保住我的小命才是上上之策。”
铁钧很快便看清了形势,暗暗的将自己透入法晶中的神魂力量收取了回来,他已经在法船的控制系统中做了手脚,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取得这艘船的控制权,不过现在还远不到时候。
法船飞速的在水泊上滑行,不时的转换着方向,这是因为收到这一次任务的并不止是他们一艘法船,还有另外三百余艘落单的法船,也只有将这些法船集中起来,这个任务才会显得不是那么的不靠谱。
三个时辰之后,在一片白雾迷茫的水域,三百艘法船汇聚起来,在水面上结成了一条一字长龙阵。
“我是滇苍龙,从现在开始,所有人都归于我的麾下,听我的指令。”
法船刚刚停下来,法晶中便传来了一个霸道的信息。
“滇苍龙是天河右军四将之一滇守的四儿子,天河水军三十六万户之一,想不到这一次的行动竟然由他指挥,看来上头很重视这一次的行动,说不定会成功。”万通解释道。
而铁钧的眉头则挑的更高了,一种极度不详的预感从心底升了起来。
滇守他知道,天河右军四将之一,不过与他师父一直不大对付,本身也不是天河水军之人,而是天庭中的将领,是当年天庭为了向天河水军掺沙子送入水军之中的。
后来二师兄被贬下凡间,由现任的天篷元帅接手天河,这滇守便成为了他的心腹之人,在天河水军之中威权极重,数次针对天河水军中的老臣出手,可以说是一个极为辣手麻烦的人物。
想不到这一次不靠谱的行动竟然是由他的儿子亲自指挥,铁钧心中的不详之感立刻升到了最高值。
很快,他的想法便被应验了。
因为他们又接到了一个命令,前去梁山侦察,确定进入梁山的路径。
而且,连他们的法船在内,只有十艘法船接到了相同的命令。
如果说之前的命令是乱弹琴,那么这一次的命令在铁钧看来就是扯蛋了,太扯了,还有比这更扯的事情吗?
妄想靠十艘法船从后面潜入梁山泊,这种没脑子的事情会发生吗?
从第一次征讨战争之后,不管多少的征讨大军都无法靠近梁山千里之内,你十艘法船要是能潜进去的话,那以前的征讨岂不成了笑话。
所以,听到这个命令之后,万通的脸色就如锅底一般,将神念透入法晶,仿佛在争辩着什么,但是很快,脸色便开始扭曲了起来,看来争辩的结果不是很妙。
十艘法船很快便从三百艘法船之中分离出来,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