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轻易与之为敌,他现在是守备,你是他的下属,要摆好自己的位置,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了,只要他不触及到我们的利益,便顺着他一点,在必要的时候给他一点好处,就算是他触犯了我们的利益,也不要与他直接冲突,让范良深去做。”
城主府中,荒原城主孟归途坐在书房之中,身体靠在椅背上,微微的闭目养神,这位执掌荒原城千余年的城主表面上看起不过是个不到四十余岁的中青年,颔下黑色的胡须有如一根根钢针,显示出他的强悍性格,不过如果谁要是被他的表相所迷惑的话,一定会吃亏,这位荒原城城主能够坐稳城主之位千余年,靠的就是灵活的手腕,左右逢源的本事,在荒原这么一个复杂的地方,建立起了自己势力,绝非靠蛮力取胜之人。
“这恐怕不容易,据我所知,范良深已经全力压制自己的下属了,特别是那个吕问,范良深已经勒令他不得出寨,昨天在接风宴上,他的姿态也放的很低,一副唯铁钧马首是瞻的模样,想让他们起冲突,很难啊。”
“都不是傻子,范良深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让他的手下和铁钧起冲突,他打的和我们是一样的主意。”孟归途终于睁开了眼睛,“但是如果你认为他真的能够控制吕问就错了,他要是能控制吕问,冲突也就不会发生了,他把吕问放出去这么多年,早就让吕问成了气候,他以为凭着军中的资源便能够钳制住吕问,却不知道这些年来,吕问早就将那三百鹤翼军变成了自己私军,能够收伏的全部收伏,不能收伏的便借着各种机会除掉了,他对吕问的控制力已经降到了最低点,而吕问名义上是他的手下,只要铁钧杀了吕问,他想不与铁钧交恶都不行。”
“您的意思是说,吕问不是铁钧的对手?”
“当然不是,若是连一个小小的吕问都对付不了,铁钧又怎么可能成为那一位的弟子呢。”孟归途摸着刚硬的胡须,摇头道,“我现在担心的是铁钧出手太重,到时候让我们也下不了台,可就麻烦了。”
“那,需要孩儿做点什么吗?”
“什么都不要做,你记住,现在这种时候,是越做越错,按兵不动,方才是上上之策,这铁钧初来,对荒原城并不熟悉,从他的态度上看,也是打着以静制动的主意,这个时候,谁先动,谁就先倒霉,且看着吧。”
“孩儿明白了。”
“另外,盯紧柳清风,这小子阴的紧,说不定会利用这个机会闹出些事情来。”孟归途眯着眼睛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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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非常的平静
整整一个月的时间,荒原城新任的守备铁钧都窝在守备府中,一点也没有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意思,要么就是在守备府中,要么就是和孟康等人混在一起吃酒闲耍,一应公务全都推给了幕僚谢白,做起了甩手掌握,这样的态度仿佛在给所有人放出一个信号,那就是我铁钧来这里纯粹就是在避风头,完全没有和各位抢食的意思,客随主便,大家该于嘛还是于嘛,不需要因为多了我这么一个人而有所不同。
这样的态度倒是让荒原城各方势力都安下心来,由新守备上任带来的激荡和暗潮很快就平息了下来,甚至许多人连新守备上任之后与北风小队发生的冲突也全都抛到了脑后。
“荒原城是南部瞻洲最北的一个城池,与北俱芦洲交界,这片荒原本身资源贫乏,最大的资源便是一个虚空晶石矿,可以说是盛产虚空晶石,不过这里的虚空晶石矿虽然多,但是矿的储量并不大,而且分布的十分零散,矿石的品质也不是很好,所以天庭并不重视这一块,也没有人管,所以这些矿权大部分都落在孟归途手里,只是大部分,孟归途的矿大约占了所有矿的四成,另外六成则是被荒原中的各方势力占据,除了孟归途的那些矿之外,其他六成的晶石矿各方争夺都很激烈,往往是今天归你,明天就归了我,荒原城许多冲突都是因为这些虚空晶石矿,荒原的混乱在许多方面也都与晶石矿有关。”
“这个我知道,这种又叫称鸡窝矿,就像鸡窝一样,东边有一个,西边可能也有鸡窝者,只是一个点,而不成带o不成面,对天庭这样庞大的势力来说,开采起来很不方便,成本大,费时多,有的时候还会做无用功,所以对这样的矿,天庭是不会感兴趣的,不过对于一些地方势力来讲就不一样了,矿虽然良莠不齐,不过只要占据的数量足够多,又舍得下工夫,这些矿便是摇钱树了,怪不得孟归途会赖在这里这么多年,看来是在打矿的主意,这些矿石开采出来,就算是天庭不感兴趣,其他的中小势力也会非常的感兴趣,法晶这种东西,是绝对不会愁销路的。”铁钧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