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咱们没有药,你已经病了,我要是再冻病了,就没有人给咱们找吃的了,只好委屈你和我挤一晚了。”
“我怎么觉得,你这是在占我的便宜呢。”
杜青衫低头,嗅着从宋归尘身上散发的怪味,将被她捉弄的事情忘在了脑海,忍不住嫌弃地捏住鼻子。
“你真的是女子吗?”
“你大爷的!”宋归尘伸脚踢了杜青衫一脚,“小王八羔子,姑奶奶我当然是女的!”
“额”
被一个小小年纪的女孩叫“小王八羔子”,杜青衫心里的那种别扭情绪越发重了。
这一个月来,早已习惯了她的言语举止,却还是第一次被她这么气骂。
“我说,开封府哪家女子像你这样,言语粗鲁,举止不雅”
“你给我闭嘴!”
宋归尘不客气地又踢了他一脚。
好在他的斗篷宽大,宋归尘踢归踢,却并未成心将他踢出去。
二人蜷缩着挤在一起,堪堪能抵挡住洞口处袭来的刺骨冷意。
许是太累了,宋归尘很快沉沉睡去,睡梦中还不忘继续踢一脚杜青衫。
杜青衫无奈地转过身背对她,盯着那一堆柴火,眼底神色不明。
感受着身后之人均匀的呼吸声,他脑海里的疑问越积越多,西湖孤山几个字一直在脑中徘徊。
一个十四五岁的开封女孩,身无长物,贫苦交加,说是无父无母,却有一个师父。
听她骄傲地脱口而出却未说完的话,她口中的师父确实是在杭州无疑。
她曾经到过杭州吗?
或者是和师父走丢了,要去杭州寻师?
或者是小女孩炫耀心态额,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杜青衫确认,她并非那种爱炫耀的小女生。
那就是真有一个师父了。
她为什么说到一半又不说了呢?是怕暴露了师父身份?
第一次,杜青衫觉得有这么一件困惑着自己的事情,倒也颇有意思。
火堆燃尽,最后一丝红色渐渐熄灭。
杜青衫翻了个身,皱眉嘀咕:“身为一个女子,身上味道这么难闻,实在有失格调。”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杜青衫闻了闻自己身上,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不由得更加嫌弃地皱起眉头。
等到了杭州,第一件事,就是要焚香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