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杜青衫,却被杜青衫抬手制止,“咱们现在可是在同一条船上啊,你可别乱来。”
这春寒料峭的,钥匙掉进西湖中去,可够两人好受。
宋归尘撇嘴哼了一声,收回手,端坐下来,静静地望着湖中景色。
初春时节,湖面上蒙着一层薄薄的雾气,并不是游湖的最佳时机,但不远处亦有一艘小船,大约也是前来赏景的。
“哎,我忽然想起来一句话,你一定没听说过。”杜青衫见宋归尘忽然安静下来,料想她一定是在心里伤心不能回到师父身边去,便想逗一逗她。
宋归尘歪头:“你说来听听。”
杜青衫微一沉吟,缓缓念道:“十年修得同船渡。”
闻言,宋归尘重复了一遍,才摇头道:“这一定是你杜撰的,我可从未听说过。”
“哎,你这人怎么这样呢,分明是你孤陋寡闻没有听过,却冤枉别人杜撰,世间哪有这样的道理?”
见他说得郑重,似乎真不像是杜撰,可宋归尘翻遍脑中所读诗词,却从未听过这么一句,因笑道:“我知道了,一定是你自己编出来,忽悠我的。”
还十年修得同船渡呢,那他们俩这不是已经同船渡了么。
也修了十年不成?
杜青衫笑道:“后头还有一句,你要不要听?”
宋归尘预料他没安好心,但又猜不透他究竟安了什么心,只歪头等着他继续说下去,只听杜青衫又念:“百年修得共枕眠。”
“眠”字话音才落,船尾划船的武叔只听“扑通”一声,小船左右摇晃了几圈,武叔忙将小船稳定下来,再看向船头,哪里还有杜青衫和宋归尘的身影。
武叔放下船桨,五步并成三步走到船头来,往湖中看去,平静的湖面如一面镜子,只有船边的一小滩水渍彰显着方才确实有人掉下去了。
盯着湖面看了半晌,武叔呢喃:“这臭小子,在小姑娘面前,尽说些有的没的,人家姑娘不生气才怪。”
又看了看水迹,武叔眼底带上幸灾乐祸的笑意。
“落水之时还要拉上人家姑娘,这波操作武叔我也前所未见。公子,追妻路漫漫,你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