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告诉本官,当众殴打朝廷官员,该当何罪呢。”
知道绕不过去,顾易垂头道:“回大人,殴打当朝官员,按律杖责五十,不过这也分场合,若该官员该打,殴打之人不仅不用受罚,反而要奖励哩。”
“哦?”
王若钦的脸彻底黑了下去,半眯的眼睛也睁开了:“这么说,你认为,顾行之该赏还是该罚?”
“该赏。”
“你——”
“林通判该打,理由有三,林通判身为一州通判,光天化日之下,纵容手下官兵殴打平民百姓,此乃其一。身为百姓父母官,不体恤百姓,反而出言不逊,折辱于人,实非我大宋官员所该,此乃其二。至于其三,大人乃一州知府,知府在前,林通判小小通判,竟然上下蹦跶,岂不是目中无大人,目中无王法?”
顿了顿,顾易定定地看着王钦若:“所以我说,他该打!”
这番话字字句句在数落林先道的不是,然而细品之下,却又字字句句在说王钦若纵容手下。
王钦若品出了味道,知道顾易不是个善茬,一手捏着太师椅:“好一张利嘴!我看,你比那柳逢春还适合做个说书人。”
“大人谬赞了,学生只不过是讲述事实罢了。柳逢春说书多年,他的声名无人不知,就连当今官家,也曾听过他的评书,学生哪里能比。”
王钦若听了,扫了一眼还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柳生,冷哼一声:“今日看在你顾易的面子上,本官放他一回,若再有下次,本官决不轻饶!”
说完,拂袖而去。
顾行之长舒了一口气:“三弟,你真厉害!”
短短几句话,就将王钦若逼走了。
顾易摇头,上前扶起地上的柳逢春:“你没事吧?”
柳逢春强撑着虚虚地朝顾易拱手:“多……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便一头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