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呐,山下的女子大都十四五岁便许配了人家,为师留你至今,你可怨为师?”
“师父,您说的什么话,徒儿可是要一辈子在师父身边侍奉师父的,师父这就想赶徒儿走啦?”
林逋道:“你这鬼丫头,若是为师留你,恐怕有人不愿意。”
宋归尘自然知道师父所指,不免又是一番娇羞。
没问出来师父往事,反倒让师父打趣了一番。
宋归尘暗叹,师父真是油盐不进滴水不漏呀,无论她如何打探,都不肯松口。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让师父这般深埋于心、不愿提及?
回了放鹤堂,宋归尘换洗过后便蹬蹬瞪进了厨房开始忙碌,在大牢里关了一宿,她嫌大牢中的饭难吃,一口也没动过。
这会儿饿得不行,得赶紧找点食物垫垫肚子。
甄老头坐在紫藤花架下悠闲喝酒,见到林逋师徒,扬起酒壶,笑道:“想不到你林逋,也会对王钦若那人低头,果然是师徒情深。”
林逋坐了过来:“我的桃花酒,都被你霍霍光了吧?”
“你这小子,忒小家子气。老夫不过是喝你一点酒,你就舍不得了?”
“喝,也不是不能喝,只是不要说不必要的话,做不必要的事。”林逋的语气有些生冷。
甄老头哈哈一笑,将酒壶递给林逋。
“你放心,老夫不是那嘴碎之人。”
他说着看向厨房,嗅着厨房传来的菜香,不由得叹道,“那丫头,真是个勤快的孩子,和她娘可完全不一样。”
林逋无声地瞥了老头一眼:“你想错了,她和素素没有任何关系。”
老头半点也不相信:“行行行,没关系,没关系。”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待会儿还得吃人家徒儿的饭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