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什么事了?”
怎么委屈成这样?
昨日和师父争辩时宋归尘没哭,此时在杜青衫面前,却不由自主地哭了。
她十分不好意思地拉住杜青衫给自己拭泪的手,含泪笑道:“我也不知为什么,你一问,就心酸得想哭。”
杜青衫语带叹息,“小尘。”
“昨日和师父闹了点矛盾,不是什么大事,是我钻牛角尖了。”
“真的没事?”
“嗯,真的没事。”
宋归尘看着杜青衫关怀的俊颜,心下一暖,暗叹口气,师父这么维护段小尘,想必是有他的缘故,就当是为了师父,此番就不与段小尘计较了。
杜青衫瞧着她的神色,定定道:“小尘,我想知道,想知道小尘所有的开心和委屈,小尘和我说说好不好?”
宋归尘一怔,只觉得此时身边的他温暖得让人心折。
她从未怀疑过杜青衫对自己的爱意,尤其湖州雨中见到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后,她确定了自己在他心中的份量,只是,没想到,他竟已情深至此。
眼前人生得妖孽一般,整日在你面前念叨娶你,不动心,实在太难。
宋归尘扪心自问,对杜青衫,一开始是见色起意,她对所有长得好看的美人都没有什么抵抗力。
而现在,其他人哪里比得上眼前人半分?
她突然放下了从昨日到今日的所有委屈,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幸福感油然而生,望向“始作俑者”,宋归尘问:“你接下来没什么事吧?”
“无事,就算有事,也是小尘的事最先。”
“贫嘴。”
“我认真的,小尘的事就是我的事。”
“好啦,那我们去一个地方。”
站在勤有堂门口,杜青衫打量着进进出出的人,问身侧的人:“小尘是要刻书?”
“对!”
宋归尘抬步进了勤有堂,前二十年她一直在孤山,有师父在,宋归尘从没为银钱之事操过心,此番段小尘将自己送她的书印刻来卖,这倒启发了宋归尘。
既然自己随手记录的笔记这么受欢迎,何不如自己主动印刷来卖呢。
有道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前些日子收编整理归类的书籍放着也是放着,若能充分发挥其价值,岂不是皆大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