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涔涔的杜青衫进了个破庙。
他的剑伤极重,加之在大莲子村时,只有简单的草药,三天时间根本完全没有恢复。
如今又走了这么久的路,伤口定是开裂了。
尽管如此,他还是含笑宽慰宋归尘:“我不碍事。”
为了证明自己真的不碍事,他甚至在破庙里找了一堆干柴生起了火。
宋归尘红着眼将人按坐下。
“知道你厉害,你最厉害了,发烧也好,伤口开裂也好,对你来说,都是小意思,只要痛不死,就往死里折腾——”
她说着就着火光,将一路上采的草药捣了,不管不顾地剥了对方衣衫,重新给他包扎了伤口。
手拿着白色的布带绕过他的细腰缠绕了几圈。
杜青衫任她将自己像个人偶娃娃一样地摆弄,在她手臂怀抱着自己的腰时,突然噗嗤一笑:
“小尘,我发现,你做这事,倒是越发熟练了。”
宋归尘没好气地扫了他一眼,伤成这样还不正经?
杜青衫一本正经:“我说的是你给我上药这件事。”
“我知道你说的是这件事。”
杜青衫又笑,凑到她耳边,低哑着声音:“还有,脱我衣衫这件事。”
宋归尘:
若不是他身上有伤,真想给他一拳。
不过仔细想想——
这荒郊野岭,夜黑风高,孤男寡女,噢,男子还裸露着上身,似笑非笑。
宋归尘强装淡定,系好绷带,正要叫他自己穿好衣服之时,杜青衫突然一脸痛色,剑眉紧皱。
“小尘,疼——”
宋归尘吓得忙扶住他,“哪里疼?”
“这里。”杜青衫握住佳人纤纤玉手放在胸前,“心口疼。”
这,这太犯规了!
月黑风高,荒野破庙,美人裸露着腹肌,握住自己的手放在他的胸口上,即便是皱着眉头,也美得像个妖孽。
宋归尘摇了摇头,将脑海中不纯洁的想法甩了出去,忙将他的衣衫拉上给他穿好。
干咳一声,脸歪朝一边不敢看杜青衫。
“那个,可能是受凉了,这会儿还疼吗?”
“嗯,好些了。”
杜青衫应得乖乖巧巧,嘴角的笑意却是怎么也隐不住。
半晌之后。
“小尘,你为何总不看我?”
宋归尘只好转过头来,迎着杜青衫柔情脉脉的眼神,暗道:
她阿晏莫不是荒野中的狐狸成了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