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在意,正要再说,那边常三姐拿着装好的刺画走了来,交给晏殊身后的小厮。
晏殊:“多谢,叨扰姑娘回家了。”
“不碍事不碍事。”
若是往日,常三姐是不愿意与陌生人多接触交流的。
一来,怕对方知道自己是从杭州逃来;
二来,自从二姐死后,她一直处于内疚之中,平日里也是沉默寡言,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不过自从来到玲珑绣坊后,她交了许多朋友,加之与大伙儿住在一起,安全感顿涨,便渐渐敞开了心扉。
“宋姐姐,方才那人是谁?”几人离开了绣坊,缓步回家,三姐好奇地问,“他认识姐姐?”
“他不认识我。”宋归尘犹沉浸在崇拜的偶像和自己搭讪了的激动之中,“可我认识他!”
阿崔眉头皱得更甚!
完了完了,姐姐真的对那人有好感!
这可不行!
阿崔仰头替杜青衫说好话:“杜哥哥比他好看!而且,一看他就不会武功,杜哥哥一根手指头就能将他撂倒!”
宋归尘:怎么扯上杜青衫了?
“晏殊可是户部员外郎兼太子舍人,和你宋叔叔一样,都是太子身边的人,你杜哥哥要是将人家撂倒,那可是闯了大祸了呢。”
阿崔不服气地噘嘴,不过心中却是窃喜,原来在姐姐的心里,将方才那个男人当成叔叔辈的了?
宋归尘又感叹道:“听闻晏大人尤擅诗词,当年参加诗赋论考试时,他看到题目,发现自己此前已经做过,便上奏要求重新命题,官家对此称赞不已,许他到秘阁读书。他学习勤奋,交友持重,就连陈彭年陈大人也对他赞不绝口呢。阿崔啊,你一定要好好学习,将来也去秘阁读书去。”
宋归尘对能进入秘阁读书的人天生带了无数好感度。
对宋绶如是,晏殊也如是。
阿崔是知道她对秘阁的向往程度的,因而方才的窃喜霎时消失不见,又开始担忧起来。
他觉得杜哥哥,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