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可以肯定,是渔阳高氏族人,且常年行走在外,不是商人便是镖师。
噢,对了,出事的那一日,在樊楼给参知政事丁大人送礼的众人还都丢了身边的贵重之物,而路岐人叶凌,似乎有意无意在给偷盗之人打掩护
顾易将事情捋了一遍,觉得眼下唯一的迷雾,便是这个死者的身份了。
便站起身来,忽然一阵发晕,猛不丁向后倒去。
好在公孙师爷就在一旁,见状快速扶住了他:“哎哟,三郎哎,你当心点,这几日不吃不喝的待在这空气浑浊的停尸房,身子撑不住了吧。快快快,我扶你回去休息休息”
顾易稳了稳心神,微微一笑:“不碍事,多谢师爷了,我缓一会儿就好。”
“缓什么缓,年轻人,好好吃饭,保重身体才是。”
公孙师爷不由分说地要将顾易扶走,奈何顾易力气比他还大,站在原地就是不动,神色肃然。
“公孙师爷,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嗯?何事?”
“你说这死者,会不会是鬼樊楼的人?”
“嗐,鬼樊楼的人不杀别人就不错了,还能等着别人来杀他?”
顾易狐疑地望着桌上看起来很是魁梧的泥塑。
“可是你瞧,这样一个高大魁梧,武功也不弱的人,会被什么人杀死?又是何人与他有这么大的深仇大恨,要将他的头颅割下来呢?”
若他是鬼樊楼的人,与人结怨颇多,有人砍其头颅泄恨,倒也说得过去。
“那肯定是凶手不想我们认出他来,所以将他的头颅割下扔掉,好掩饰死者身份嘛。”
“不对,凶手既然能一剑杀死此人,想必武功不差,可此人脖颈间的割痕杂乱交错,显然是不谙武艺,力气不大之人所为”
“你是说,杀人者和割死者头颅之人,并非同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