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熟悉的房间。
蒨桃正在一旁抹泪,寇准张了张口,蒨桃连忙上前:“大人,你醒了?”
“蒨桃。”
“哎,大人你昏睡了整整三天,夫人忧心不已,不眠不休守了大人三日,方才去歇息去了,妾身这就去将夫人请来。”
“不,不要去打扰她了。”寇准强撑着起身坐起,“现在几时了?”
蒨桃端来一旁备着的米粥:“四更了,大人您吃点东西?”
“不用,你放下罢。”寇准想起这些日子对蒨桃的冷落,面露愧色,“蒨桃,你可有怨恨老夫?”
“大人?您此话从何说起呢?”蒨桃诧异地放下米粥,温柔小意地伏在寇准身边,“入京以来,大人为国为民日夜操劳,蒨桃都看在眼里,心疼还来不及,怎么会怨恨大人?”
“当初你和昭晏阻止老夫入京,王曾也半路拦阻劝诫,可老夫不听,一意孤行地来了京师,如今想来,此举大错特错!”
“大人。”蒨桃摇头,爱怜地看着苍老了许多的寇准,“错的不是大人,错的是丁谓之流、错的是大宋朝堂、错的是当今圣——”
“蒨桃。”
寇准摇了摇头。
就算是在相府,也难免隔墙有耳。
蒨桃自知失言,不甘地抿嘴,轻倚在寇准怀中。
夜色厚重,乌云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