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识尽归我有,老夫再纵横天下,杀尽仇人,重振我鬼宗声威!雄霸天下!!”说到此处,言词又是一阵激烈,豪气冲天。
“圣主,可我鬼宗派不可一日无主呀,您走了,万一有什么大事,叫我等如何作主?”鬼峰焦急的说道,生怕鬼圣从此抛手不管,一走了之。
思虑了一下,鬼圣道:“这样吧,我在你身上种下了我鬼宗绝学,“千里渡魂”术,如果你有什么万分火急而又作不了主的事就深入灵识呼唤我的名字,无论我在何地,都会感知的。”说完,鬼圣双眸猛然射出两道黑光,深深的刺入鬼峰的灵识,鬼峰只觉灵识一阵激荡,悄然中已经潜藏了一个细微的黑影。
“鬼峰啊,你是我手下最忠心于我的大将,我十分欣赏你,这百余年来也多亏了你,老夫我才得以重见天日,你的功劳,我会记在心上的,等我回来,我们主仆再一起笑傲天下,重振我鬼宗声威。我走了!”
一声长啸裂空,群山回荡,万谷空鸣,惊鸟四散,那鬼圣黑影一闪,已是到了半里外的空中,转瞬便鸿飞冥冥,沓渺无踪。
一道急如闪电的黑光迅即的掠过一道道山川,一条条河流,一座座村镇,一户户人家……鬼圣(不,此时还应该叫竹汶麟)正在朝向万里之外的那记忆中的故乡急掠而去……
等待他的,又将会是什么呢?
无一生还。河曲百里内一片枯骨碎尸,焦土瓦砾,断木残椽。河曲镇自此于大宋版图消失。不复而存。呜呼哀哉,铭以永志。——《北宋陕西府秦风郡志》
河曲镇外,一块幽静松林深处,荒坟前。
鬼圣呆呆的看着面前的这处荒坟,心思一阵恍惚。
前日凭着灵海中那小子的微弱神识中一股强烈怨意的指引下寻到了此处,却再也毫无动静。
“他奶奶的,总不会就让老夫我守着这堆荒坟在这儿傻等吧,这小子,既然心有怨念,为何到了此地却又毫无提示了?”鬼圣一边咒骂着,一边在坟前来回的踱着脚步,一脸的焦急不耐之色。
金乌西落,月兔东升。时间,就在鬼圣的不耐的咒骂,焦急的等待中静静的流逝而去。夜幕低垂,繁星点点,新月如钩。凄风阵阵,荒草瑟瑟,这百里内一片枯骨遍野之地近草鬼火幽幽,远树栖鸦哀鸣,处处笼罩着一片阴森恐怖的气氛。
鬼圣终于不耐烦再等。站立身形,蓦地一声惊天动地的长啸。啸声中,那鬼火星散,栖鸦惊起,周遭阴森诡异的气氛里顿时掀起一片萧杀之意,令人心头一寒。
“哼,和老夫玩阴森诡异,不知道我老人家就是鬼宗的祖宗吗?”鬼圣一边嘟哝着,一边四处打量着荒凉幽凄的景色。
蓦地,自那三里外隐约可见的乱坟岗上隐隐传来一阵无数“咕隆咕隆”的脚步声,沉闷如雷,由远及近,由轻渐重,由小而大,伴着那地表微微的颤抖,仿佛无数远古的巨人踏着沉重坚实的脚步一步一步的走来。
“咦?”鬼圣诧异着,正凝神静听那脚步的来处去向时,突然灵台中那原本悄无声息的强烈的怨意竟于此时忿然而生,伴着那沉重脚步的越来越近,越来越大而变得越来越激荡,越来越强烈。
“好小子,竟在此时出来了。难道与此时此地的脚步声有关吗?”鬼宗自言自语而道。
突然,那二里处不远的一处荒坟猛地炸裂开来,一声嘶哑凄厉如野兽般的吼声,一个高大的身影慢慢从荒坟中爬了出来。
鬼宗忽觉一阵恍惚,灵台中那股怨意竟然伴随着那高大身影的出现而猛然转强,激荡索绕着,拼命冲击着自己的心神。
慌忙运功定下那激荡起伏不安的心神,鬼圣心中已然肯定,灵台中那微弱神识中的至强怨意,定是与面前的这个高大的僵尸有关。
一股滔天的杀意不可抑制般的自那微弱神识和自己的灵台中猛然涌起。
望着那爬出不久,正摇晃着僵硬的身形以舒展身骨的高大僵尸,鬼宗狂笑道:“小子,老夫明白你的心意了,既然老夫现今占了你的躯体,却也不得不为你做些事情,哈哈哈哈,权当还你的人情了。”
狂笑声中,鬼圣身影一闪,已是立在半空中,一声厉啸道:“呔!那鬼屠山的死骷髅听着,老夫鬼宗宗主鬼圣今日偶游至此,心情不爽,又不巧碰到你们了,只好拿你们松松筋骨,泄泄私愤了。他日若是要寻仇,就让你们天罡阴尸老鬼到天目山来找我吧!”
厉啸声处,群山回荡,万谷和声。
长笑声中,信手一挥,一股庞然巨大的滔天黑气自手中而出,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