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时间里,无论常满天或是易席如何教习易剑之习武或练功,都收效甚微,易剑之的双掌被洞穿,体内虽然能够凝聚部分内元,但竟无法发出十分之二的伤害。
反而是易剑之没事就练习吹萧,不知从何处找来二本曲谱,心情烦闷的时候就照着曲谱吹一吹,原本易剑之对于双掌洞穿非常在意,常常为了练功不能发出而苦恼和发狂,有时吹吹萧,倒让心情平静了许多,免除了不少走火入魔的可能。
蟒蛇内丹竟又有二分溶入易剑之身体里,易剑之竟不知觉。
四人来到了曾老夫子和张纯阳父母的坟前,旁边还有一个小土包,土包前有一墓碑,上面竟刻着“恩狐之墓,”,显然是易席为曾小纯的父母狐狸设的坟墓了。
三奶和易席早已为易剑之点燃香烛插到坟前。
“张叔张婶,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将纯阳救回来的,就算我死,也不会让纯阳死。”
“曾老夫子,曾师娘,还有狐叔狐婶,你们放心,我也一定会救回小纯,让小纯重新变回人形。”
说完,易剑之深深地磕了三个头。
“常叔叔,我爹和三奶就麻烦你帮忙照看了。”
“照看可说不上,这种田园生活正是常某一生所求,如果留我一人在这,我倒也寂寞。”常满天说道。
“剑之,这封信你到了万佛寺交给寺里面的副主持法无大师,我常满天在京都时曾同副主持有过数面之缘,相信他会帮我这个忙收留你。”
“好的,谢谢常叔叔了,”易剑之接过这封信放在袋子里面。
“剑之,常叔叔没有别的说的,只希望你能够好好修行,将来为灵水村那死去的二百多人报仇,我常满天有生之年就盼着这一天了。”常满天说到这,已然满脸泪痕。
“常叔叔,我到了万佛寺一定会努力修行的。”其实常满天不说易剑之也明白,不仅仅是为灵水村死去的人报仇,常满天亦希望自己能为自己的亲人报仇,若不是常满天当年救出自己二人,他和易席早已命丧兽口了,易剑之对于常满天不仅仅有感恩之情,这一年常满天对他的指导更是铭记于心。
“剑之,你过来,爹有话同你讲。”易席见二人已经说完,转身对易剑之说道。
易剑之走到易席面前,满脸的不舍,泪水也轻轻地滑落,这个世上易席是自己最亲的人了,现在自己将踏上一条自己也无法感知的征程,唯一不舍和不放心的就是自己的爹了。
“剑之,临走前,你要记住,你娘的恨叫小恨,那是家仇,而灵水村二百多条人命,那种恨叫大仇大恨,你要报的不仅仅是家仇,更要报以大仇大恨,是我们一家三口拖累了他们,你过来我们向他们坟前磕十个响头。”易席一阵感叹。
易剑之一转身,走到不远处的空地上,只见这块上竟密密麻麻排列了二百来个土堆,每一个土堆下面都埋着一个灵水村的村民。
一阵冷风袭来,易剑之只感一阵凄凉。
“碰碰碰……”易剑之和易席一起朝着坟前重重地各磕了十个响头,
“灵水村的众村民,你们的血绝对不会白流。我易剑之发誓,就算是流干我最后一滴血,也要为大家报这个杀僧仇。”易剑之一阵悲呛,灵水村村民何其无辜,到得最后竟因自己一家人而受害,自己身上所肩负的是何等重担啊。
从背上取出玉萧,易剑之双手轻扶萧孔,静坐在一块巨石上,吹起了忧伤的曲调。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萧音如怨如泣,如哭如泪,在阵阵冷风的吹拂下,萧音向四周扩散开来,周围的空气急剧变冷,为这片荒抚的坟群增加了不少凄凉的气息。
“杀不尽的仇人的头,饮不尽的仇人的血,我自横刀向天嚕В�煲舛鞒穑�松�负危俊���
蓦地,萧音曲调一变,竟由悲伤变为高昂,如万千战马在奔腾,如万千刀光剑影在撕杀,那种萧杀犹如一把利剑向四周扩散开来,
“快停住,剑之。”易席听到这最后的曲调,只感到浑身发软,身体竟莫名地害怕起来,想要动竟发现双腿无力,自己就像身处万人混杀的战场中,到处都是血光,到处都是刀影。
易剑之正自沉侵在萧音中,听到声音,只好停下。只见易席浑身发抖,三奶更是直接摸着耳朵,口中一抹残血流出,而常满天功力深厚些,也是静坐在地上打坐抵抗这般奇怪的感觉。
“剑之,我发现你今天的萧音有些不一样。听到曲子,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