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今天晚上要下暴雨了,相比忽必烈应该会趁着这个时候渡江吧。毕竟风雨之中,水分浸染之中,弓弩的威力便要减半了,而且在狂风暴雨之中也是无法使用火攻,便是能见度也会降低到无法接受的程度。不过这样的情况,也正好适合我们浑水摸鱼!”泰提斯看着那阴沉沉的天气,天边的卷云还停留在空中,灰蒙蒙的倒是显得压抑,一如无法预见的未来一般!
“尽天时,听人命。今晚我就去搏一搏,希望可以多救出几个人,也好增加一些鄂州的防守军队,总不能够只依靠一万四千人来守住这个偌大的城市。”希苼无奈说道,遥看那漫天的阴沉的暴雨,雷鸣阵阵之中带着疯狂的杀戮。
“这倒也是,不过在那里的时候记得注意好安全,毕竟现在看你的身体情况,只怕也是很危险啊!一定要小心了!”眉头紧锁着的泰提斯看着那翻涌的江水,心中一阵的恍惚。
“不用担心,毕竟我也早已经是有所准备了,你放心吧!”希苼微微一笑,却是充满自信。
第二日早晨,鄂州附近天气果然如泰提斯所说,狂风呼啸而过,乌云之中转瞬间便是倾盆而下,不一会儿工夫便已经是闭眼遮天,举目望去不见双手。蒙古军队早已经是来到了这个横断南北的雄伟巨龙面前,看着那望眼淼淼、浪卷云帆的长江,浑然不似漠北那样的满是青色与黄沙。
此时大雨弥漫,虽然驻扎在了高地,但是此时大营之中早已经是泥水四溢,衣物兵器一应事物皆以是饱含水分,让人不由得心中发寒。见此情况,诸位将士皆是心中惶恐,他们本来是北地人,久居大漠深处,举目望去皆是狂风沙尘,数年不将雨也是平常,又何曾见识过这般的情形。
心中恍惚之中便是来到了忽必烈的帐营之中。忽必烈的帐营果然和其他人不同,硕大的宽有五丈方圆的帐营却是平白的大上了一倍。下方有着数十个木轮支撑着帐营,可以随时移动,上好的锦缎所织就的帷幕也是豪华,内里铺就了来自西域的顶级的织锦,炭火焚烧之中将周围的水汽驱走,好一派皇家风范。
为首做着一位雄伟健壮的男子,只见他穿着一件蒙古长跑,长袍上面那一个个的鲜艳夺目的红、绿、蓝异常鲜明,其上绘制着一副群山之间狼群飞奔的画,那栩栩如生的狼真的是摄人神魂。腰间扎着一条金色的要带,要带两边佩挂金柄蒙古刀,其上也有挂火镰和鼻烟壶褡裢。
“殿下,此时大江之上,风雨势急,军中将士多有不适,可否延迟数日,等待雨势稍停在做准备?”一位将军单膝跪地,对着坐在帐首宝座的忽必烈劝道。这位将军一身的白银亮铠倒是晃人,粗犷黝黑的皮肤却是带着一丝的书生气,
“哼,该不会是怯弱不敢吧,李元成。不过也是,毕竟是昔日皇族一员,虽然是有着一副好骨子,却是见不得血腥,倒像是一个娘们!”却见旁边的一位穿着裘皮大衣,头戴皮质帽子的汉人嘻嘻笑道,残暴眼神不断的扫射着李元成,戏谑般的嘲笑着眼前的将军。
“解诚,我们西夏军和你汉签军可是不同,你们生活于两淮之间,自然是识得水性,但是我等本来皆是在塞外生活惯了,那里一年到头不见分毫雨水,似这般的汹涌磅礴的大江只怕是遇水则沉啊!”李元成当即怒目望去,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的暴烈,显然是恼怒异常。
“哼,你莫要再次延误战机。此时天色昏暗,更兼雨水泛滥,那宋军水军便是有再大的能耐也发挥不出十之一二,若是等天晴雨消之时,只怕那是便是我等葬身之时。殿下,此时不取更待何时?”解诚说完便是朝着上首的忽必烈跪下,大声的恳求着。
“统领,这个事儿可不成。”却见下首再次冒出一人,厉声说道。此人一身皆是穿金戴银的,邋遢的胡渣以及仿若鸟窝一般的毛发皆是团在一起,嘴中一开便是臭气熏天。只是看周围众人虽然屏住呼吸,面带难堪,却是恭敬的样子,很显然这是一个不可忽视的强权人士。
“不知车儿河有何高见,且说给我听一听?”忽必烈眼见这人说话,便是恭身问道。
“老子也没有什么大道理,但是你看那长江一眼望不到岸,却不晓得对岸究竟是藏着什么玩意!这些南人,最是狡猾却是要防着他们一手!”车儿河却还是那般的粗鲁,丝毫不在意周围的那些旁坐的将士,唾沫星子四处的飞溅。
“那你们认为该如何?就这么的在雨水之中泡着,直到腐烂吗!”忽必烈却是不悦的问道,那阴沉的面孔之中分明便是日积月累凶神恶煞一般的戾气。
“若是攻城野战,我等自然是二话不说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