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为什么……你不是应该……”盯着眼前醒过来的女子,这巨汉彷如雷击一般,蓦地扼住了喉咙,似是有着什么东西在喉间一样,随后跪在了地面,呕出了点点带着黑色污渍的血块,随后倒在了地上,七窍之中流着黑血而死,而在喉间则是插着一根空心钢针。
“做得不错,红后!不过先将这里收拾一下吧!”醒了过来的冷倩一脸厌恶的看着满地的死尸说道。同样醒转过来的红后将一柄铅笔大小的发射器收入怀中,随后将这些尸体提了起来,扔到外面满是碧蓝色液体的水池之中,这些尸体一入池中就如同冰块一般,不到一时三刻便消解不现。
“真是的,那些家伙就不会吸取教训吗?这都已经是第五波了,每天晚上都要做这样的工作,我的肌肤都有些干燥了!”嘀嘀咕咕着,苏妙容又重新的进入了梦乡,似乎这里不过是一场梦境。
月余时间,忽必烈的军队终究还是离去,骤然听闻了这般的消息之后,临安朝廷也是松了口气。持续数年时间的战事终究是告一段落,两个帝国之间的战争却远没有结束的可能,片刻的和平只不过是为了下一次更加剧烈的战争罢了!
而希苼等人也依旧是依照往常惯例,在处理城中一应大小事务之后,便是开始修建祭祀守城将士的庙宇。除却那些和其他庙宇一般的布局之外,却是在其中修建了一个与众不同的天坛一般的祭坛。
整个祭坛直径一百零八丈,总高三十六丈,合天罡地煞之数。按政历二十四节气,上下分为二十四层;依月缺循环之数,共计十二道祭天之路;仿周天三百六十五度,每道阶梯皆为三千六百五十个台阶,共计一万两千七百八十一位战死士兵牌位供奉其上。
顶上为依至尊之数为径长九丈,高二十七丈石台,上面耸立两个九丈石柱,一为纯白大理石所制,上书鄂州之城所历战争经过;一为黝黑耀石所制,上书诸位死亡战士之名,告慰天下!
诸般将士残留断剑、破碎甲胄、残破弩弓、粘着鲜血的军衣等等诸如此类皆是供奉其中,尸骸被谨慎的安置在了其中,周围那云烟环绕着的香烛宛如九天神殿一般,浩渺苍远的远古气息穿越了数千年的历史,无尽的英雄汇聚一起,共同铸就了捍卫最后的城墙。
“三日之后朝廷封赏之人便要到来,就这般的简陋不怕怠慢了朝廷吗?”席长清眼见希苼等人忙碌着运输石料等东西,浑然不理那宣旨官,也不曾三尺黄土铺地,便是灯火香烛也是稀稀拉拉,混不复之前那般华贵堂皇。“银钱早已耗尽,自然只能是简陋行事!”希苼一瞥这个监军大人,心中那份讽刺却不曾表现,恭敬的鞠躬说道,唯恐在那里懈怠了状元公。
席长清定眼一望,却见这祭坛雄伟无比,似是撑天之柱,又如扼浪巨石一般,耸立在这无边的天际之中,心中骇然似有不屑说道:“那些丘八本就是粗鄙之人,未免太过于奢华了,这里至少也是消耗了三百万贯!”
希苼闻言,顿时便是在眼角闪过了一丝厉芒,却很快收敛下去。希苼拱手便是长身一辑,低下了头颅,诚惶诚恐道:“此乃鄂州城诸位百姓所捐献,为的是纪念那些死去将士,也免得他们成为了孤魂野鬼!何况此举更是弘扬我天朝上国礼敬卫国义士之举,有何不妥?”席长清嘴角轻轻一动,望着那不曾抬起来的青丝长发,哀叹一声便是拂袖而去。
希苼那面容却是僵硬的很,低头见到了那青色绣花软靴渐渐离去,消失在了远方之后,便是抬起了身子,口中轻轻吐出了一点唾沫,冷然说道:“果然是个废物,平白的浪费了我这么多的精力!”接着有些无奈的看着旁边一处街角后面,一丝笑容便是浮现出来,希苼带着一些戏谑道:“不过是和他说了几句话而已,却不用这般的偷偷摸摸在一边听墙角,到时闻到了一股好大的醋味!”
街角内当即便是蹿出了一个身影,犹如乳燕归林一般投入了希苼的怀中,手臂环在了希苼的肩膀上面,一双小嘴早就已经是撅着,一脸的不乐意的瞪了瞪那早就已经消失的身影,便是带着一股子的酸气问道:“为什么要对那个家伙那么恭敬?”
希苼当即一笑,伸手在凌旭那小巧笔挺的琼鼻上面便是一刮,带着几分无奈道:“总归是监军大人,若是惹了他不高兴,我们倒还不打紧,只是苦了那些跟着我们的士兵!”凌旭的眉头皱在了一起,一双眼睛眨呀眨的,面色顿时便是一冷,立时便是蹦出了几句话:“如果他敢的话,我就杀了他!”
希苼叹息一声,轻轻将眼前女孩拢在了怀中,手指倒是挺有意思的挑了起来那垂下来的秀发,一下下的缠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