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
车子在破烂不堪的公路上颠簸着。
夜色已经很深了,一轮幽冷的圆月,挂在半天空,青白白的。
周遭点缀着几颗乍明乍暗的星子,像极了躲在暗处窥视的眼睛,阴森、诡谲而不怀好意。
整个下午都在做苦力,骆柯也累了,靠着椅背,闻着叶析身上清爽的沐浴液味道,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车子还是行驶在坑坑洼洼的公路上,两旁依稀可见,是一眼望不到边际的玉米地。
叶析含笑问:“睡得好吗?你把我肩膀都枕麻了,你看我多善良,怕惊醒你,都不敢动弹。”
骆柯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竟然枕着叶析肩膀,怪不得睡着的时候,迷迷糊糊觉得枕头很舒服呢。
“不对劲……”一直安静开车的游程突然说。
“怎么啦?”叶析好奇地问。
“我好像开了很久,怎么还没驶出这段路?”游程嘀咕。
骆柯看了眼腕表,机械表很稳地向前走着——哒哒哒……的确不对劲。
这段路平时只需要四十几分钟,现在竟然行驶了差不多两个小时还没有看到尽头,他微拧起眉头。
“脉速表坏了吗?怎么数字停滞不动了……”游程突然说,“啊,前面有人拦车。”
叶析狐疑:“这么晚了……这片荒地附近也没有人家,怎么会有人搭车?”
“可能是种地的农民,活儿干得晚了。”游程不在意地边说边减速,显然是想停在拦车的人面前。
借着车灯昏黄的光亮,叶析看见,深沉的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