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阵阵的轻嗡之声,淡淡灰灰之人影在众多暖暖如同日光般光芒映照之下竟逐渐清晰。
祭台旁边,一位身高丈余,虎背熊腰,麻布衣着的男子正手上指掌舞动不断,几乎每个眨眼间工夫皆要激发出一道饱含法力的法诀,击到祭台上的某个隐现光阵之内。
只见不出小半盏差工夫,该位麻衣男子竟就浑身腥汉淋漓,显然在短短时间之内居然就将其法力耗去过半。
终于,在麻衣男子几近虚耗完法力之时,一位容貌普通,两侧太阳穴高高凸起,身穿淡蓝绸缎衣裳的男子竟就盘膝于祭台之上,不过该位蓝衣男子却是满脸颓容,面色苍白似纸,一副力虚之状。
见到此幕,麻衣男子当即摸出数颗补充丹药吞服下去,眯眼望了望该位蓝衣男子,便开口言说道:
“祝涡道友!楚某业已急讯宫主,也许不出多时就会赶来,只是你为何会如此狼狈如斯,下界当真会有这般强劲之敌?”麻衣男子发出一道既沉厚,又显得相当清晰的声音,言说道。
“楚兄!一言难尽!那处之事恕祝某无法向楚兄细述,如此唐突返回,负累楚兄之处,希望楚兄莫要介怀!”那位蓝衣男子苦笑一声道。
“没事!楚某既受宫门之恩把守此地,自然不会让祝道友因此蒙难的!”麻衣男子楚危豪然轻笑道。
原来,该位蓝衣男子正是方才从那处灵界返回的祝涡。至于另外一位身材高大的麻衣男子,则是把守此地的楚危。
然而,那位蓝衣男子祝涡扫了眼附近,只有楚危一人,而且楚危刚才施法已经几近虚脱,祝涡的面上不禁挂起一道担忧之色,神情微紧地轻声问道:
“楚兄!此地是否安全,以你我现在如斯境况,恐怕难以承受得起一些外扰的。”
“嘿嘿!祝道友放心,这处新建的降仙台之秘。楚某同样无法告知。只可以跟你说,外面的禁制大阵,就算仙君存在要突入,恐怕亦需要大动干戈。真要到那时候。楚某自然会带你避入一处安全之地。绝对可以保你不失!”麻衣男子楚危笑言道。
听到楚危这番谈笑风生般的说道之言,心底一份的忧色亦就彻底平复下来,并身影一晃。闪至一处平整之地,暗自调息起来。
不过,他心底的那份后怕却并未远去,目中闪过的那一道惊悚竟就延伸到心神内,久久未能平复下来。
“这次打听到抹杀马良之人为谁,总算不虚此行,至于那人的妻房,只要继续封印,及时喂她了尘丹就可以了,嘿嘿,总要利用一下,否则怎么弥补这次的损失!”蓝衣男子祝涡心头暗道。
另一边上的麻衣男子轻淡一笑,亦自行到达另外一处,某块蒲团上,继续他原来的修炼。
小半天过去,某个光阵之内灵光晃动,一位身披紫袍的紫衣妇人闪现而出,极为罕见地莲步轻挪,看似甚为随意,但每迈出那么不足半尺之步,却已疾现到了三十余丈之外,很快就闪到了那位蓝衣男子祝涡身边。
祝涡感应得到,但尚未来得及睁开眼睛,他整个人就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至于另一边上的麻衣男子楚危,见此情形却是不慌不忙,正要起身施礼,不过很快就在那位紫衣妇人示意停了下来,一直目睹紫衣妇人再次站到光阵上,直至消失,麻衣男子楚危淡淡地笑了笑,手上的一道法诀激发而出,人亦已失去了踪影。
“弟子祝涡参见宝阳宫主!”
某个生机盎然的小树林内,蓝衣男子微笑望着对面的紫衣妇人,躬身作揖,打起了招呼来。
该位紫衣妇人正是金翰仙宫宫主宝阳,显然她亦已知晓到自己灵域内的这位弟子祝涡,身上所受之伤不浅,眉头轻皱地说道:
“祝涡师侄!此行如何,可有打听到了那物的下落!”
蓝衣男子祝涡听闻其言,不觉闪过一丝苦笑之色,望去宝阳的目光略显闪缩,思索一阵才开口说道:
“回禀宫主,此行并未查到那件至宝的下落,只是探听到杀戮马良之人的下落!”
“谁!”紫衣妇人宝阳道。
“就是前段时间银烨罗绵发出奖仙令的那个人仙,金邀弟子,韩立!”蓝衣男子祝涡轻声述说道。
“哼!果然是他!”紫衣妇人宝阳面上一丝愠色闪过道。
蓝衣男子祝涡自然听出了些许端倪,不过仍是面不改容的他偷瞄了眼宝阳,宝阳却视而不见,淡声问道:
“祝涡师侄,是否还有其他的收获,你又是为何而伤?”
几乎不加思索,蓝衣男子祝涡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