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娇娇居然是孝亲王府的三公子。那么一切就对上了头绪。当初孝亲王乱棍打出去的人居然是西延公主,曾经和她娘亲一样并称为天下第一美人的护国圣女。不知道该说圣女的易容术出神入化,还是该可笑孝亲王鱼目不识得珍珠。
“怪不得有那样丑陋的娘亲我会有如此一副样貌,怪不得在十几年前居然有人前来教会我易容术和给了一本武功心法,怪不得不准我露出这副样貌。原来如此!”三公子忽然冷笑一声,情绪忽然有些激动,一张容颜忽青忽白片刻,他忽地下了软榻,抬步向外走去。
容景看着三公子离开并未出声。
“你要去哪里?是去西延还是回孝亲王府。三公子,你可要想清楚了!”云浅月提醒。
三公子刚走到门口,脚步忽然一顿。
云浅月转过身,看着他又道:“西延王室独大,圣女不过是一个外表光鲜亮丽的身份而已。她若不是身不由己,自然不会二十年将你送回孝亲王府,到如今不接你离开。况且圣女一生不准有子,若是有不贞不洁,便会被浸猪笼,或者受烈火焚身之苦,所生子女沉溏或同样被烈火焚身。如今你去西延,用什么身份去找人?”
三公子身子瞬间僵硬,袖中的拳头攥紧,片刻,他定下心神,回身看向云浅月,声音极哑,突然像是迷失的孩子找不到回家的路,他艰涩地问:“那你说我该如何?”
“等!”云浅月吐出一个字。
“等?”三公子看着云浅月。
“对,等。等着有一个让天下人不得不正视你的身份!让人知道即便你是西延护国圣女的儿子,也不会对她带来危害,也不会对你带来祸害。如今你这般去西延,若是你的身份出现任何一丝可疑和让人质疑的话,你都会埋骨西延,那么我辛苦一番救你活命还有何意义?不如让你中了紫草之毒就这么死了罢了。”云浅月道。
三公子薄唇紧紧抿起,“等到什么时候?”
“应该不会等太久!”云浅月道。
“好!”三公子忽然松看手,轻舒了一口气,“二十年我都等了,也不差这几日!”
“嗯!你进来!我们说说紫草之毒吧!我想知道你的紫草之毒是怎么中的!”云浅月见三公子想开,对他招招手,自己拉着容景坐在了软榻上。
三公子闻言重新走进来,坐在椅子上,低声道:“是太子!”
“夜天倾?”云浅月挑眉,偏头看向容景。
容景面色看不出情绪,不知道在想什么。
“是他!那一日只有他进了我的房间,也只有他碰过我的琴,在琴弦上下了紫草。否则以我的功力谁能近身对我下毒不被我察觉到?”三公子道。
“那把琴呢!”云浅月问。
“望春楼所有东西都化为灰烬,更何况一把琴?”三公子语气忽然淡极。
“当时午门外叶倩施咒时夜天倾也是在的!如今又是夜天倾碰了你的琴。这样两件事情加在一起他有紫草也说得过去。”云浅月皱眉沉思,片刻后摇摇头,“但是我直觉不是夜天倾。”
“我也觉得不是太子!所以,我才没对太子动手!否则即便是死,也会杀了害我之人。”三公子顿了顿又道:“但事实的确如此!我敢确定,除了他,那一日我未曾接触一人。”
“那一日夜天倾都见了谁?”云浅月忽然问容景。
“太子是奉皇上之命去望春楼查案!那一日见到的人很多。”容景道。
“看来这件事情又只能暂且搁下了,但是确定与夜天倾有关就是了。不是他,就是与他接触的人在他身上动了手脚,让紫草从他身体外碰触了你的琴或者你。才致使你染了紫草之毒。”云浅月道。
“嗯!”三公子点头。
“若是这么推测的话,那个人就是想要杀你。难道你的身份暴露了?”云浅月问。
“不会!我敢确定,我从未暴露身份。你不是也因为去了孝亲王府才知道我身份的吗?”三公子反问。
“嗯,是啊!我都未曾发觉,谁又会察觉呢!天下有几个和容景一般能看出来的。”云浅月偏头看了一眼容景,见他对她挑了挑眉,她又对三公子道:“那就是你知道了谁的秘辛,杀你灭口了。”
三公子摇摇头,“我知道的秘辛很多,这京中的秘辛被我知道无数。我想不出来!”
云浅月皱眉。
容景此时温声开口,“你想过没有?火烧望春楼和叶公主午门外施咒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都用了火。大火最好,能掩盖一切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