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相觑,这多给一碗肉还给出个是非来,而且这一来两人别说劝架了,连辩解都不好说,卢驴子和张大会也跟了来,刚好听到这几句,气得想去踢院门,被刘民有死死拉住。
这时周围好多人家都开了门出来,听了沈楼的话,在街中议论,陈新一看不行,连忙捅一下旁边的周来福,周来福楞一愣才反应过来,对着院子里面骂道:“沈楼你少血口喷人,你家娘子过来才片刻功夫,我在边上看到的,就在门外站了一会,能做个啥,人家刘公子好心,知道你有伤,多装些肉,你倒狗咬吕洞宾。”
里面也传来邓柯山的声音,“可不是,那刘公子我是看过的,知书达理,你沈楼爱打老婆玩只管打你的,扯得上人家刘公子何事,你再胡说八道,老子大耳刮子扇你。”
附近街坊都是刚到刘民有那里吃过饭,对两人印象都不错,听了周来福的证词,当下纷纷出言谴责那沈楼。
沈楼虽最近脾气暴躁,也不敢犯了众怒,当下没了声音,好半天后才听他骂沈娘子:“滚院子去。”,然后门响了一声,再无动静。
街上众人听了,又议论一阵,好心的还过来劝劝刘民有,让他以后别管沈家的事情,过一会看再没热闹,便纷纷回屋,刘民有几人也往自家回去,刘民有一路心情低落,卢驴子和二屯等人一路上不住口的骂沈楼,但也只是骂他不识好歹,没人说他打老婆不该。
回屋后众人一起动手,收拾了院子,大家今天都累得够呛,收拾完就各自回屋了,院中安静下来,只余下一些昆虫鸣叫。刘民有端个凳子在石桌边发呆,陈新也过来坐下说道:“你也别多想,这事咱又没错。”
“我倒没什么,只是觉得。。。”刘民有想了半天,“觉得那沈娘子一生坎坷,今天无端挨顿打,又被赶到院子里,这一夜会是种什么心情”。
陈新笑笑道“还能有什么心情,我看她那心早就死了。前几天她到俵物店,想给沈楼买点海鲜,还被蔡家父子奚落一番。”
“哎,咋我们来了这么久,没见过几个幸福的。。。”
陈新看他那样子,又不好开他玩笑,只得岔开:“咱们只是上班族,层次太低,接触不到而已。”
“你是上班族,我是待业青年,说真的,你每天上班忙什么?”
陈新笑起来:“事情真不多,比原来公司里面轻松多了,每日就是记账和打杂,账房那点事早学会了,对了,我这上几天班,你知道在那俵物店看到什么。”
“看到什么?”
“有两个厢房里面全是生丝,我乘老蔡开门偷偷看到的。东家和老蔡还经常半天半天的不在,也不知去了哪里。”
“你东家还做丝绸生意?”
“肯定是运去日本的,老蔡不是说过那东家每年要去两次。”
刘民有还是不太明白,“那跟我们有啥关系?”
“当然有关系,我想也跟着去一趟日本,打听清楚了,以后咱们自己买条船做海贸赚钱。万一鞑子来了,咱也好坐船跑路。”
“嗯,那好,明天我也要去找账房的差事做,多存点银子,不然拿啥买船。”
“好,但以后谁守海狗子他们训练呢。”
“有啥好守的,反正走两下就行了。以后让他们也去找个事做。”
“走两下?他们的俯卧撑和起坐呢?”
“张家兄弟都说累,二会做得起五组,大会两组,只有海狗子自己非要做十组。靠自觉就好了。”
“什么?靠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