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有心软,偷了不少懒,今天陈新把体能放前面,可是逃不掉了。陈新昨晚听刘民有说了之后,果断让刘民有早上休息,自己守他们先练体能。
先做俯卧撑,陈新要求做十组,每组二十,张大会两兄弟拼了老命,做了五组一百个,到第六组已经十分吃力。
“一,二。。。十一。。。”
张大会满头大汗,双臂酸涨麻木,上身虽是撑起来了,但下半身贴在地上,怎么也动不了,汗水顺着脸颊流到眼睛里面也腾不出手来搽。
“啪”一声,篾条打在裸露的背上。张大会痛得一激灵,下半身立即就抬了起来,他现在对这篾条比对刀子还怕。
“十二”
“啪”
张大会就这样挨着打,做满二十个,刚做完,就扑在地上动弹不得,张二会比他只稍好一点。
陈新看他们实在不行了,下令换做仰卧起坐。
等几人又开始练,陈新对卢驴子道:“传宗,为兄有一事拜托。”
卢驴子忙道:“陈大哥请说,火里水里绝不皱一下眉头。”
“那倒没有,只是请你按我刚才的办法,监督他们训练,俯卧撑做不起了,就换做仰卧起坐,累了再换俯卧撑或哑铃,一个半时辰内,每样做满十组,每一个动作都要做到位,最后是队列训练,就按往天的办法,不到位就用篾条打。”
卢驴子听了,有点为难:“陈大哥,这些小兄弟这样练法是不是太辛苦,要不就让我教他们点棍法,就是代大哥教我们那种。”
“可以,不过要把我说的几样练完才行。”
“可是那样不把他们累坏了么。。。”
“传宗记不记得那日你们与唐漕口打斗?”
“当然记得。”
“那青手是否厉害。”
“是厉害,但那青手拿了刀子,若是他不用刀,我们也不怕他。”
“用我这个法子练出来,还是那天那些人,再多两个青手拿刀也不怕他。”
卢传宗将信将疑:“这法子能打过那青手?”
“对,还不需要你代大哥这样天生神力的人。”
“那,我就试试,帮陈兄看着他们。”
“不,不是看着他们,你是救他们的命。”
“啊!?陈兄这。。。”
陈新要忽悠卢驴子认真监督,一脸严肃的道:“若是将来他们碰着青手那样的人,他们的结果就看你是如何监督他们训练,若是你严格,他们就能活,若是你不严格,他们就非死即残。所以他们的命就在你手上。”
卢传宗一听,也紧张起来,他对陈新的话还是信服,只得放下那点同情:“大哥既然如此说了,传宗知道如何做。”说罢又对着三个跟班拱拱手,“三位小兄弟,陈大哥的话你们也听到了,有得罪处,只有请三位见谅了。”
陈新满意的点点头,把篾条交给卢传宗,看着他指挥训练,直到三人都挨过卢传宗打,才放下心来,出门叫上卢友,一同去俵物店上班。
照例等到蔡家父子开了门,挂好店幌,陈新和蔡申举一同到库房擦拭倭刀倭扇,蔡申举一边做着,一边对陈新抱怨。
“陈哥,你空了也教我做帐行不?”
“当然可以,但我还跟你老爹学的,你干嘛每天守着宝山空手回?”
“我又不会写字,他教一点就要骂我,说我以前上私塾不认真。没法跟他学。”
陈新呵呵一笑,这跟着老爹学就是如此,只好答应了,但看这蔡申举猴儿一般性格,能学几个字很难说。
“也不一定要学账房,你看我这账房不是也要干杂活。”
“干杂活也好过出海,我爹说让我准备一下,可能要跟东家出海。我娘担心得不得了。”
陈新不动声色,笑着道:“出海还不好,给你娘找个倭国媳妇回来。”
“我才不想去倭国,海上就靠一条船,万一翻了坏了,我又不会水。想起来就怕。”
“你爹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去?有时间我还可以教你游水。”
“倒是没说,只说快了。你可别跟别人说,我爹叮嘱过的,我也就跟陈哥你能说几句话。。。”
两人正说着,就听老蔡在院中拉着破锣嗓子喊陈新。
陈新开窗对老蔡道:“先生叫我?”
“是,快到铺中来,东家找你办事。”
陈新连忙出了门,到了铺中,赵东家昂然站在中间,看他来了,招招手让陈新到了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