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远在关外的战斗,虽说直线距离不远,但毕竟中间还有山海关屏护,若真是来到天津城下,还不知要乱成什么样。
旁边陈新突然拉拉刘民有袖子,把嘴巴往北边一努,刘民有转头一看,沈楼的老婆沈李氏也拿了个袋子,忙忙慌慌的往东门大街跑去,经过几人面前时,看到刘民有在,脸一红,低头快步走过,自从那天闹了那一出后,很少看到她出来,看着神情更显憔悴,衣衫也更脏乱。
陈新低声对刘民有道:“她为啥看到你脸红哩?”
“我怎么知道。”
“我知道啥原因。”
刘民有道:“你不用说了,反正是要把我跟她拉上关系,不说我都知道。”
陈新一脸坏笑看着他:“你看你又小人之心了,我说的原因是,她那天拿了你一个碗没有还,看到你自然心虚脸红了。”
刘民有:“。。。。。。。。。。。。”
下午卢驴子不在,由陈新监督着三人训练,买了院落后海狗子等人每天训练两次,二十多天下来,行动整齐划一,很有了点整肃之气,这几日卢驴子带着他们练习简单的棍法,就是直劈和直刺两个动作,因为陈新要求始终要成队列状态,横扫就没办法用,看着他们简单有力的动作,陈新对卢传宗的训练成果还是很满意。
外面一直吵吵嚷嚷,等到快晚饭时分才消停下来。等到卢友下班,来到陈新这里,垂头丧气的抱怨一直上班,没买到粮食,陈新大方的借给他四十斤粮食,卢友道着谢收了,陈新又背上二十斤粮食,两人同去老蔡家看望。
蔡申举脸吐得发白,但精神还行,悄悄给陈新一个得意的眼神,老蔡就不行了,精神萎靡,老蔡的两个老婆估计饭量小,看着要好一些,正妻哭哭啼啼跟两人抱怨说她买肉的时候明明看得好好的,不知怎地,吃了就全家食品中毒。陈新假惺惺安慰他们一番,和卢友送上粮食,可怜老蔡一家挨了整还对陈新感激不已,两人坐了一会,辞别老蔡一家回了井东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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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过去,陈新天不亮就叫起海狗子等人,又在院中训练,三个跟班自听说建奴入侵后,训练热情又高了一些。晨钟响过不久,卢驴子回来了,一脸红光,精神亢奋,陈新悄悄问他道:“昨晚用了多少银子?”
“一两五钱,狗日的头牌要五两,没舍得。”
陈新笑道:“等回来了银子就够了,可以去试一下头牌,不过还是得给你家里先留够了。”
卢驴子点头道:“陈大哥说的是,若非离家太远,这几两银子也是要带回去的,够他们吃好久了。”
陈新把训练交给卢驴子,又跟刘民有一起讨论会服装店,然后收拾好一些衣物,上午已过了一半。
按东家的安排,明天就要出海,今天已是呆在天津最后一天,他突然想起那个莫名其妙的约会,心中一动,出门往文庙走去。进了照壁后,又来到大成殿门外。在门口左顾右盼一番,见殿中还是寥寥数人,也没看到那赵小姐,孔夫子要是知道有人把大成殿当了约会地,恐怕要活过来打人。
“张婆,你自己去走走,不要等我,我要拜孔圣人,拜好久的。”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赵小姐声音,陈新毕竟还是心虚,赶忙躲到殿门内,不敢让张婆看到。
“小姐,夫人可是说过,让我寸步不离小姐的,这几日小姐老是要来文庙,夫人还在怨我,我。。。”
“知道了,我给我爹祈福,要是人多了,就不灵了,你就在门口等我。”
赵小姐语气坚定,捡了点陈新的理论,那张婆不懂,只好答应了。
等了片刻,脚步轻响,赵小姐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今日上身是一件白色比甲,下面穿了件五彩褶裙,褶上交错染着五种不同色,行走时褶裙飘动,色彩缤纷,看得陈新眼前一亮,她进门左右一看,见到门后的陈新,脸上现出惊喜神色,就要叫他。
陈新赶快把手一摇,又指指门外,赵小姐连忙把嘴捂了一下,走到门角,到了张婆看不到的位置,声音压到最低,对陈新抱怨:“你这小人家,怎么今天才来,害我来回跑了几天了。”
陈新道:“怎么没来,我每晚都在这里等你,害我几天没睡觉,你又没写要白天来。”
赵小姐眨眨眼,满脸不信。
陈新担心时间久了张婆会来看,催赵小姐道:“你买几个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