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斤粮,女的和小孩一斤,每月要四十几石粮食。”
陈新眼下倒不缺这点钱,不过粮食在明末可是比钱还重要,以后是一定要争的,现在初来咋到,还是低调些。陈新换个话题:“咱们到底有多少女人和小孩?”
“张家湾来的纤夫五十人,女人六个,小孩七个,阳谷来的男人二十一个,女人两个,小孩三个,匠户五户,男的五个,女人五个,小孩九个,加上咱们原来的和登州的几个水手,总共是男子八十九人,女人十三个,小孩十九个,嗯,还加王带喜,小孩二十个。陈主任,你手下总共有一百二十一人。”
陈新一笑,对刘民有道:“阳谷剩下十一个男的,这些人暂时不训练,还有分拨的二十户军户,挑选剩下的都交给你安排,以民事为主,其他五队战兵修好住所后就主要训练。农忙的时候如果要调人,你再跟我说。”
“那些女人和小孩呢?”
“女人当男人用,小孩当女人用,也给你管理。”
刘民有暗地抹把汗,他也从来没干过民事,只有见招拆招了,眼下最重要的是修住所和囤积粮食,开春后种地,自己只要抓住这两样主线就好。
陈新叫过代正刚,让他带他那两队人拿上斧头,去东边那个小山,砍些树木回来,先搭几个大窝棚。
代正刚带领着两队士兵离开,往山上走去,在树林边缘停下来,开始砍树,陈新收回目光,正好王元正也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两个人。
“陈千户,这位是左千户所曾千户,这是麻子墩百户巩平康。”王元正一见面就跟陈新介绍,这曾千户穿了一身旧的千户官服,干瘦干瘦的,说起来是陈新正经的顶头上司,不过更顶头的上司现在都拿陈新没法,别说这个破千户了。
陈新按官场礼节跟曾千户见了礼,再看那百户,就更不象样子,没有官服不说,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两只鞋子都不同,鞋背上还有几个大洞,这样的百户官,没有资格捞好处,禄米也拿不到,看着就跟老农一般德行,卫所糜烂可见一斑。
这百户叫巩平康,四十来岁的人看着有六十岁,陈新好歹是纳级千户,他唯唯诺诺的跟陈新见礼,看着陈新身后手执兵器整齐列队的三队纤夫,没有了半点地头蛇的劲头,反倒担心这个新邻居欺凌自己的麻子墩。
不光是他,那王元正和曾千户看了陈新的人马,也觉得心惊,大部分都是成年男子,队列整齐,很有气势,似乎比指挥使的那二十个家丁还强些,而且又有巡抚大人作后台,遇到这么个属下以后还不知好不好相处。
陈新带上职业的笑容,丝毫不摆架子的对那巩百户道:“巩百户辛苦,日后我等便是邻居,互相要多多走动。”
“该当,该当。”巩百户看陈新一脸平和,放下心来。
“千户大人、巩百户,我此来威海,乃是奉巡抚大人将令,巡防海疆,严查建奴细作,是要长久驻扎的,眼下最紧要先修个住处,只是物资还缺不少。”
曾千户和巩百户一听,以为要打秋风来了,但同知大人在旁边,两人都不敢直接拒绝,脸立马黑了下来。
陈新继续道:“我打算向两位买些木料、茅草、麦秆、柴火,不知有没有。如果有原来帮忙的,我每天提供两顿吃食。”
“啊,当然有,麦秆和柴火都有。”两人一听是给银子的,脸上立即就多云转晴,这些军户家中都有些茅草和麦秆,用来御寒或冬日烧火,平时分文不值,只要能卖钱哪有不愿的,冬天军户也都没什么事,能出来吃个饱饭谁不愿意。
陈新也不在乎这点银子,现在最重要赶快把陆地上的窝棚搭好,否则人都住在船上,拥挤不堪,有些没坐过船的已经很虚弱,久了容易发生疾病。
“那现在就可以叫他们挑来卖,麦梗柴火每十斤给五厘银子,木料拿来看了好坏再定价。”
巩百户转身就跑,丝毫没有刚才的疲态,那麻子墩离此一里多路,他一溜烟跑回去,不一会一群人就冲出墩墙,老老少少男男女女都有,背上背了比人还高的麦秆,还有抬木头背柴火的,赶集一般往这边赶来,一个比一个走得快,生怕人家收够了就不买了,如同参加奥运会竞走比赛。
刘民有对陈新一竖拇指,这样很快就能搭建起违章建筑,大家就可以先从船上下来。不过似乎价格太低了些,他悄悄对陈新道:“剥削是不是太严重了。”
陈新嘿嘿一笑:“你看他们那急切的样,绝对不严重。”
几个十多岁的小孩跑的最快,全是光脚,有两个更是连裤子都没有,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