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去见到李国助应该有消息了。
他没有住在丈母娘家里,还是住自己的屋子自在些,陈新放下邸报后看看熟悉的院子,景色依旧,只是冷清了许多,聂洪等人正在笨拙的打扫卫生。
“世发,去叫邓柯山过来,我有事跟他安排。”邓柯山现在还做着卖婆的衣服生意,每月在衣店领三两银子,算是他的半个员工。
周世发领命出去,跑过去敲开邓柯山的院门,邓柯山鼻青脸肿的出现在面前,他一看周世发,嘴巴歪了歪就哭道:“周哥,周哥你可回来了。”
周世发虽然经常骂邓柯山,但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其实还是很深,一看之下怒道:“你娘的,谁干的,带我去找他。你等一下,老子回去拿刀。”说罢就往院子跑回去,邓柯山连忙一把拉住他,两颗眼泪掉下来,“过路的几个客商打的,还哪找得到人。狗日几个人够凶的,老子七个人还打不过他们四个。”
“你那小身板还算一个?都他妈多大了还在做那破事,人家没两下子能出来乱跑?你去年卖衣服赚了上百两,现在每月在陈大人那里领三两银子,还有卖婆的分成,就那么缺钱你。”周世发在邓柯山又打又踢,邓柯山一边挡着,一边道:“还不是你走了,否则我怎会挨打。”
周世发骂道:“老子跟着陈大人是做大事,正好,陈大人叫你,跟老子过去。”
邓柯山抬起迷蒙的双眼道:“陈大人回来啦?”
周世发也不说话,拖着邓柯山一路回去,路上碰到的街坊纷纷跟他打招呼,街坊以前都见惯了他们打闹,也不见怪。
进了陈新的院子后,陈新也惊讶的看着邓柯山的猪头样,邓柯山只得又诺诺解释几句,陈新知道他平时干的那点事,出来混总是要还的,既然找不到那几个人,也只有算了。安慰几句后请邓柯山坐了。
“邓兄弟对南运河码头的丝绸店可熟?”
邓柯山虽是挨了打,还是一贯的油滑样子,“陈哥要做丝绸生意。”
“正是,邓兄弟若有熟悉的店铺,可帮我问问价格。最好是知道是什么人开的。”
邓柯山是个地头蛇,周世发好歹当兵还要当值,这邓柯山则纯粹是到处与人厮混,自然也知道运河边丝绸生意都是大买卖,他还是想着能得点分成,立即来了精神。
“陈哥你等着,晚间就给你把价问来,那河边上各处藩王、京师的公侯、阁老都有,多是他们亲属占了好地方。”
陈新略一沉吟道:“那邓兄弟对钱庄的背景又知道如何。”
“陈哥你也是懂的,这些事多少都要漏出些风声,天津城里三教九流没有我不熟的,保管打听出来。”
陈新微微点头道:“那就请邓兄弟辛苦一下,最好两天内给我一个回应。自然会给邓兄弟一份心意。”
“陈哥放心。”
周世发一脚踢过来,“叫大人,陈哥是你叫的。”
邓柯山又挨一脚,他也是挨惯了周世发的打,嬉皮笑脸的道:“是,陈大人,嗯,还有周大人。”然后又转过来,正好对上聂洪的一脸横肉,邓柯山走惯江湖的人,亡命徒也见得不少,倒没被吓着,还作揖道:“壮士大人。”,张大会与邓柯山熟识,看得哈哈笑起来。
周世发作势又要踢他,陈新笑着摇摇手:“邓兄弟并非营伍之人,怎么称呼都行。”周世发这才停住,瞪了邓柯山一眼后缓和点口气,“你可别耍滑头,是怎样就是怎样,要是敢对大人有所瞒骗,老子下次就是用刀子跟你说话了。”
周世发跟着陈新有几个月,收入也很不错,更重要的是,陈新军中全不同于明军的风气让他着迷,陈新多次安排他单独负责某事,周世发也第一次发现自己居然能干很多事情,他现在是死心跟着陈新,同时也知道陈新的手段远比外表狠辣,担心这邓柯山太过油滑,一旦得罪了陈新那可不是说笑的。
邓柯山还是那副样子,跟各人作揖后退出去,精神焕发的去运河边了。
陈新面无表情的用手托着下巴考虑了一会,周世发还是有点担心邓柯山冒失,既然是陈新亲自到天津办的事情,一定是大事,他越想越坐不住,过来对陈新道:“大人,要不然我去跟着那邓柯山,你知道他这个人,万一弄些不妥当的事情出来,这。。。”
陈新抬头看看他,哑然失笑道:“世发不用担心此事,我只是让他打听消息,不碍大事。”说着叫过张大会,“大会你出去换些铜钱回来,各种都要,多拿碎银子去买东西。”
张大会在军队呆了一段时间,现在在陈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