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交道,天启六年袁崇焕派人吊唁奴尔哈赤,并恭贺新汗即位,派出李喇嘛一行赴沈阳,从那时开始,书信往来多次,都是谈些议和之事,他心中从未看上袁崇焕此人,不过是一种互相利用,在天启七年的一封书信中,他曾直斥袁崇焕“如闺中妇女,徒为大言。。。”(注1)
议和可以开展,但他更清楚的是,议和只是一时之计,以小国伐大国,岂能容对方有回缓的空间。
皇太极眯眼休息一会后,拿起下一本奏疏,是汉官高鸿中写的,四大贝勒中,亦只有皇太极识汉字,他翻开粗粗一看,随即眼睛一亮,身子往前坐直,左手也放到奏疏上。
“。。。我无别策,直抵京城,相见情形,或攻或困,再做方略。他若因其攻困之急,差人说和,是求和,非讲和,我以和许之,只讲彼此称帝,以黄河为界。”
此人奏疏所说直抵京城倒甚合他本意,以黄河为界则是痴人说梦,他拿起毛笔在奏疏上写道,“劝朕进兵勿迟,甚为确论。”,只肯定了他进兵的建议,议和条款则未作评价,写完他就起身在一副地图上看起来。
皇太极手指从沈阳出发,一路向西,在辽西的宁锦防线停了一下,宁远两个字仍刺了一下他的眼,老汗与他两攻不克,天启六年所破墩堡甚多,物资还算丰富,宁锦之战所获就少很多,出战之人颇有怨言。
皇太极手指继续向西,喀喇沁蒙古的地方,他去年乘着击败察哈尔,已经收服部分喀喇沁蒙古部落,蓟镇口外的束不的也于去年投靠后金,带着自己的哨探在喜峰口到冷口一线看过当地形势,并陆续跟他回报。
然后皇太极的手指定在喜峰口上,轻轻的点了一下。
最后看向鸭绿江口,写着东江镇三个字的地方,皇太极眼神变得阴冷,这个如附骨之疽的东江镇,可惜上次突袭镇江未能截杀此人,后金任何时候出兵击远,他便要出来打劫一通,等后金兵主力匆匆赶回,他又马上把头缩了回去。派出的和谈使者也被他送去京师,东江镇虽在天启七年受到重创,但恶习不改,仍然不时出来强行化缘一番,有此人在,自己始终不能放心远征。
皇太极从牙缝中狠狠挤出一句:“毛文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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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文龙那边该开冻了吧?”陈新在麻子港的码头上,看着宽阔的辽海自言自语,身边站着疤子和秦律方。
疤子听了道:“大人,皮岛那边估摸着要三月才开冻,宋先生已经快买好货品了,明日福船就要去天津,三月咱们就要出海。”
陈新点头道:“你们尽快去尽快回,水手选几个留下来,我要他们带着那些货船。”
疤子看了眼港中停泊的三艘货船,也是小号福船样式,不过走日本可能就差了些。这三艘是二月刚刚从登州买来的三艘货船,自从袁崇焕禁止商船往来东江镇之后,登州很多船商担心生意不好做,一些耐心差的,便开始出售船只。宋闻贤乘这机会买了几艘,连水手都有。但对这些水手都说是刘民有买的,而刘民有的身份成了一个商人。毕竟陈新还不敢名目张胆的违抗命令。
陈新从登州买了些粮食用这三艘船载回,只等着辽东海岛开冻,就运粮去皮岛换人。他打算至少买三百人,这些人与后金仇深似海,与山东这里招募的人相比,有更强的作战意志,通过他们交流,也可以让现在的士兵明白后金的残暴,算是一种潜移默化的宣传。
而最重要的一点,则是东江的解体就在不远,有这几百个人在,日后能更好的接收东江的力量。从后来三顺王的表现看,东江军的战斗力远超一般的明军。
陈新对疤子道:“这次我不去日本,你们和宋先生去,秦律方我有其他用处。”
疤子稍稍有些惊奇,不过也没敢问什么,他所带的水师纪律涣散,他看了步队的几次出动,简直天差地别,所以他在陈新面前十分小心。
陈新又跟他交代几句后,带着秦律方回了自己的公事房,秦律方在后面关上门,陈新自己提起水壶给他倒杯茶,这也是他的习惯,在自己公事房都是亲手给属下倒茶,显示一种尊重。
秦律方双手接过茶杯后,在桌案后面坐了。
“律方,疤子身边的人安插好没有?”
秦律方低声道:“安好了,他回报的,疤子没有什么其他心思,只是军功都是战兵的,他上次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