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月训练计划,增加了一项匕首练习。”
匕首是陈新给所有战兵配的新装备,人手一把,用途很多,匕首的杀伤能力远超刀砍,见效快,停止作用很好,加一把不碍手碍脚的匕首作为肉搏兵器很有必要。火枪兵加配了腰刀,又增加腰刀训练一项。
陈新现在对训练条例也不太清楚,他事务繁忙,已经不如祝代春专业,草草看了一遍,就还给祝代春,勉励了几句。
接着董渔就递上本月的军饷表,陈新也是匆匆看过,签上名字,现在有了军需官,陈新自己的工作也轻松一些,月饷发放、订购装备都是几名军需官在操办。
徐元华接着准备报告一下屯田的进度,门突然响了几声,聂洪进来在陈新耳边道:“大人,刘先生送信过来,威海抓到几个东江镇的人,浮海过来的,还有宋先生他们回来了,马山就要出海,刘先生说你最好去一下。”
陈新对屯田不太关心,匆匆过问徐元华几句,便让他们离开,这才问聂洪道:“那么远还能浮海过来?”
“刚刚开冻,偷了船出来的。”
“哪个岛的?”
“大长山岛。其他属下也不清楚了。”
陈新很想留在军营,好好跟着军队合练,这支军队是他的本钱,他也不可能交给其他人指挥管理,今年马上又要有大战,自己也必须要学习,他甚至想好好练习一下刀法和体能,在战场上没准能救命,李国助去年曾送他一把上库刀,他至今都没有拿出来练过。
但是东江的事情也很重要,还有宋闻贤他们要走,自己理当去送一送。无奈之下只好又启程去麻子墩,他骑术有进步,和几个卫士一人双马,当天晚间就到了墩堡。
到了麻子墩,见了闻讯赶来的刘民有和宋闻贤等人,寒暄几句,就问起东江的人,疤子也在,海港的防御是由水师负责,但他最近人手不足,借用了一个杀手队在港口戒备,顺便看押这些东江的人,他听陈新问及,就带了陈新等人来到水师一个多处的营房。
里面有十来个骨瘦如柴的人,互相偎在一起,麻木的看着门口进来的陈新等人,男女老少都有,都穿着陈新军队的鸳鸯袄子,所以外表看起来比一般的流民倒好一些。
疤子在旁边道:“大人,他们刚到的时候衣衫不整,好些人都没裤子,下官问刘先生借的军需。”
陈新不在意这些小事,点点头,对他问道:“他们里面谁是带头的?领来公事房见过。”
疤子应了,陈新带着宋闻贤和刘民有先到了公事房,背后站了聂洪和另一个亲卫,片刻后疤子把一个中年模样的人带了进啦,此人面目憨厚,手脚关节粗大,一看便是曾长期干活的人。但顾盼之间又有一种冷漠,形成一种怪异的气质。
陈新细细打量他一番后问道:“你既是东江的人,为何要逃出?”
那人眼神漠然的道:“大人,小的已经不算个人,岛上正开始吃人,小的也吃过了,若非还有这些乡邻,小人早不想活了。”
刘民有听到吃人二字,略略动了一下,把手放在腿上,一会又放到桌上,他听人说过陕西河南吃人已经不稀奇,但是真有活生生的例子放在面前,他还是感觉十分恶心。
宋闻贤笑眯眯的听着,问道:“你们不是没开冻么?人家怎么送得来粮食,想来过段日子就有了,何必要跑出来。”
陈新知道他要套话,也静静听着,那人果然又说道:“大人,我们长山岛不是皮岛,开冻早些,二月间也能靠岸,往年二月过,就有登州运来的军粮,也有登州的客商要运粮来售卖,今年两样皆无。正月岛上就已断粮,冬季又打不了多少鱼,只得苦苦忍着,岛上也不象原来岸上,灾荒还能出去讨饭,到月底好多人饿死,其他人就开始吃饿死的人。眼下已经是三月,饿死的不够吃了,就吃女人。”
宋闻贤对此一清二楚,不止登州的军粮,就连客商也不准去东江,由水师巡查着,自然不会有什么船过去。
陈新不动声色,既然长山是如此,那东江镇其他各岛应当也是如此。他和蔼的继续问道:“那你们在何处找到的船只出海?你可知你已是逃兵?”
那人的声音还是一点感情都没有:“大人,小人本就是个渔民,岛上也有些渔船,小人不想那些当年的乡邻被人吃了,晚上带他们偷了船出海,小人是个逃兵,要杀要剐就随大人,那些乡邻不是兵,能活到此处已是命大了。只求大人放一条他们活路。”
说着他跪下来,看着陈新,陈新倒没有打算杀他,只是此人算是逃兵,虽然有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