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的兄弟上来,咱们到三山街那边再下船。”
船很快靠了岸,海狗子带着人冲上来,到各个位置戒备好,只有傻和尚,爬上来之后就坐到地上喘气,他们一到,大家都感觉安全了许多。许心素一个护卫操着舵,画舫继续往三山门方向驶去。
许心素站起来,到了船尾,陈新留下海狗子等人帮着给聂洪包扎,把手铳装好弹,跟着到了后门,船尾倒着六七具尸体,都是新佑卫门和詹毅杀的,他们两人独守后门,表现十分勇猛,起到了十分关键的作用,尤其是新佑卫门,陈新只粗粗一看,就知道他虽满身是血,但没有重伤,能在这些亡命杀手面前以少敌多,斩杀数人,还没有受重伤,这就是真的高手,不愧是李旦当年的贴身护卫。
许心素站在詹毅的尸体前,久久没有说话。傻和尚喘息完毕。抽出刀打头阵往二楼上去,陈新跟在后面,拿着枪上到二楼,楼梯上满是血迹,二楼楼梯口倒着一个杀手,他一动不动,血迹也到这里为止。估计是这个受伤的杀手爬不动了,傻和尚也不管他死没死,一脚将他脖子踩断。再搜寻一番,找到了在床下瑟瑟发抖的唐妍等人,全都面无人色。
“呆在这里。我没准许之前,谁也不许走。”陈新冷冷说了一句,他不打算为难这些人,但许心素遇刺十分蹊跷,刺杀需要抓住目标行踪,然后调动兵力,租用船只,这些杀手能在秦淮河众多画舫中找到他们,只能是事先掌握了情报,许心素死了五个手下。还有一个是他的铁杆心腹,以许心素的为人,必定会仔细审查可能出漏子的地方。他内部出这些人嫌疑最大,许心素不会轻易放过他们,陈新也觉得他们中可能有通风报信者。杀手可能通过左昌昊的出现,才会知道许心素可能今天来秦淮河,所以陈新枪口一直对着他们。
那个唐妍已经说不出话来,哆嗦着说了句:“大人。。。”就没了下文。
许心素跟着就上来了,果如陈新所料,他没打算放他们走。他叫来一个护卫,将这些女子一个个脱了衣服搜身,那些女子不敢反抗,老老实实的脱了,傻和尚看得连连吞口水。
聂洪重伤,陈新也没有了开玩笑的心思,左昌昊和詹毅都是许心素的得力助手,一死一伤,还有四个护卫。只看许心素一心帮助李国助就知道,此人很重情义,此时心情可想而知。
陈新偷偷打量他一眼,只见他一脸冷漠的看着那些**的女子,不知他会如何对付她们。
许心素留下一个护卫,让他看守着这些人,转身下楼,陈新跟着他到了底层,那里仍然没有点灯,外面的灯火照进来,在许心素的脸上印出窗格的影子。
陈新去看了看聂洪,血已经止住了,他高兴的拍拍聂洪肩头,安慰了几句,然后才道许心素身边沉声道:“许大人,我们还没动手,别人已经先找上咱们了。”
许心素冷笑一句:“郑一官,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他在福州就多次企图行刺于我,此人脸皮堪比城墙,头一日行刺,第二日在巡抚衙门见面,还要在各位大人面前装作关心,痛骂行刺之人。”
陈新心头同意,这郑一官如果不是这种人,也不会这么年轻就如此难对付。
许心素对新佑卫门道:“人头都斩下来硝好,带回福建扔到郑一官的官衙门口去。”
接着他对陈新道“陈兄虎威,你手下亦很勇猛,不愧是天下强军,今日若不是你们,为兄这条命或许交代在这里。”
陈新连忙道:“许大人若不是招待在下,也不会露了踪迹,累大人折损这许多手足,兄弟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许心素摇摇头:“陈兄弟万万不可如此想,不是此处,就是他处,他们既然跟来了,就一定会在南京动手,反而今日有你相助,他们胜算最小,否则后果难料。郑一官是有备而来,我身边人中必定有他的内线。”
陈新眼睛往船尾的护卫看过去,许心素道:“不是他们,这些人都是我的心腹,绝不会被收买,他们也没有时机去通风报信。方才我最先怀疑的是那些婢女中有奸细,现今才想起来,倒是另有一护卫推说今日病了,没有跟来,若不出所料,他是听到左昌昊派来的人说在雨眠楼画舫,等我出门后通知郑一官的人,现在应当已经逃走了。”
陈新点点头,郑一官根本不知许心素要去哪个青楼,他也没有能力在所有河房都安插耳目,倒是那个护卫的嫌疑最大。
许心素淡淡道:“咱们接着谈钱庄的事。”
“好,啊?”陈新有些吃惊的看过去,许心素平静的笑道:“许多年没有亲自动手了,方才看着这些小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