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寇原系饥民、聚伙成贼不过为求旦夕之命,滋蔓至晋,屠城掠堡,处处见告,若地方各官用心任事,又怎会成眼前之局。陕督杨大人言:剿抚皆有不易结之局,臣观其意,重归于抚,臣反复筹画。秦晋兵机微有不同,晋之贼原秦人也,起自秦而为乱于晋,近日抢掠之获厚赀以募,晋民始有起而应之者。今众兵旦夕已集河曲,枢臣又令尤世禄从平阳诸处逆剿,世禄骁将,贼闻其来必惧。乘其惧也抚之必易。况秦督既以抚自任,当并饥民之为乱晋中者亦广为招纳,使晋有难犯之兵以禠夺其胆。”
仇维祯所说,便是以武力为后盾,通过招抚一并根除山西的乱情,比周延儒的高屋建瓴又更细致一些,很符合他兵科给事中的身份。崇祯赞道:“汝所说甚合朕意。”
刘嘉遇见皇帝快要认可杨鹤的招抚政策,赶紧加把力道:“杨大人曾言,钱粮用之于剿贼,金银一去不还,且斩首太多,上干和气。费之于抚,金钱去而民在。活一人即得一人性命,盗息民安,利莫大焉。”
崇祯叹口气道:“寇亦我赤子。宜抚之。”
众大臣都一起躬身道:“皇上圣明。”其实这些人都是说的剿抚并用,出了漏子也不会被人抓住把柄,始终担责任的只能是杨鹤。
崇祯对他们道:“传朕旨意。陕西屡报饥荒,小民失业,甚至迫而从贼,自罹锋刃。谁非赤子,颠连若斯,谊切痌瘝,可胜悯恻。今特发十万金,命御史前去,酌被灾之处,次第赈给。仍晓谕愚民。即已被胁从,误入贼党,若肯归正,即为良民,嘉与维新。一体收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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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登营的大校场上,骑兵队的三百名骑兵正在演练,陈新等军官站在将台上认真的观看。文登营的骑兵同样是十二人为一队,文登营以前的骑兵数量较少,在己巳之役中主要干些塘报和架梁等工作,与建奴有一些侦查和反侦查的小规模战斗。但远远不能与建奴堂堂对决,正好他们在己巳之战中缴获了数百匹战马,所以陈新决定加强的下一个部分就是骑兵。
陈新将骑兵分为两部分,骑兵队主要作为战阵对决,另外的则用于侦查和传讯,中军部直属了一个哨骑队,其他的分配到各千总部,现在的每个千总部各增设一个司,每千总下辖三个司,比原来增加了一个,人数近千人,以后每个千总部再附加一个炮队,这样每个千总部有各自的火力支援和侦查力量,都具有**作战能力,可以让陈新的调派更加灵活。
现在校场上训练的是朱国斌的骑兵队,陈新把骑兵队的武器简化了,只用骑枪和戚家刀两种武器,三个局的骑兵排成三个宽宽的横排,第一排是旗枪,第二排是戚家刀,第三排也是戚家刀,这些并不熟练的骑手好不容易把队形排整齐,号声一响,前排百总军刀前指,全体开始加速,队形还算整齐,过了三十步就开始看出散乱,各兵速度不一,还有些马往旁边歪着跑,不到百步时成了一盘散沙,朱国斌打出旗号,带队训练的百总只得又吹集结号,骑兵纷纷重新开始列队。
朱国斌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看陈新,陈新微笑着鼓励道:“国斌你放手去做,刚开始没有那么容易。”
代正刚看了那些骑兵一会,对陈新问道:“大人,这些骑兵如此练法,就跟咱们步队一样了,离合之兵岂不是成了骑马的步队。”
朱国斌用心准备听陈新怎么说,他按陈新的法子已经练过一段时间,与他一贯理解的骑兵作战很不相同,但他没有质疑陈新的决定,只是不断想办法达到要求。
陈新的声音响起,“就是骑马的步队,我对他们的要求首先就是队列,必须跟步兵一样保持紧密和严整,保证每个敌人冲上来时都是以少打多,第一排骑枪之后,是第二三排的马刀,国斌你要测试好每排之间的距离,最好要在敌人攻击后调整过来之前,他会马上面临第二排至少两把马刀的攻击,就算他命大,还有第三排。等你们训练好,哨骑也要合练,他们可以用松散阵型排成第四排,随意离合,攻击残余敌骑。”
虽然陈新讲得信心十足,朱国斌还是没有什么信心,毕竟从来没这么干过,他自己挑了些人试过,目前看起来效果不明显,或许练成之后会好一点,但未必有陈新说的那么好。
陈新看着那些骑兵身下骡子一般的蒙古马,让他觉得很无奈,他很希望能有欧洲的高头大马,用来训练一支真正强悍的近代骑兵,腓特烈既然能在两三年内把普鲁士骑兵从烂得掉渣练到傲视欧洲,他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