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进一个人的宽度,闪身钻了进去,两个队员也跟着进来,他们摸到床边。
床上共有两人,外面一人有脂粉香味,应该是女子,男人在里面,李涛对一个队员低语一句,轻轻上到床上,猛地将那人右手扭住,将他脸朝下压在床上,一只手捂住了那人的嘴,另外一个队员则直接将外面女人的脖子扭断。
床上那人醒过来,半夜突然被人压住,他自然吓得不轻,呜呜的不停扭动,在李涛铁钳般的双手控制下却没有丝毫作用,旁边那队员伸手过来一摸,低声道:“是鞑子。”
李涛感觉此人力量不强,知道此人应该不是甲兵,低声对他道:“想活命就别叫,大爷只要银子,不想杀人。”
那人忙不迭的点头,不再挣扎。李涛见状知道此人会汉语,他又听听院子里面,仍然没有动静,这才继续问他道:“你们银子在哪里?”说着微微松开捂他嘴巴的手。
“好,好汉,奴才的银子都在床下箱子里。”字正腔圆的汉语,只是全身吓得不停抖动。
李涛看他这副模样。不像是管事的人,嘿嘿笑道:“你这点银子打发叫花子都不够,大爷要你主子的银子。”
那人颤抖着道:“好汉。主子没有银子在这里,他的银子隔段日子就送回沈阳了。”
“想骗大爷,那你主子在哪个屋子?不说就斩了你双手。看你以后靠什么跟着主子做事。”
“主子已经去了义州,好汉,是真的。”
李涛又一把捂着他的嘴,右手猛一用力扭断了那人的手臂,那人全身筛糠一般抖动着,脸上冷汗汩汩而下。
“现在再问你,你主子在哪个屋子?”
“好汉,大爷。”那人带着哭腔,断断续续的求饶,“主子真去了义州。奴才有几条命还敢骗大爷。”
李涛暗叫倒霉,好容易潜伏进来,正主居然不在,当下也不再假扮大盗,直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在哪个旗干什么差事?主子叫什么名字。”
那人痛得死去活来,不及思索就回道:“奴才达木色,正白旗的,奴才的主子是英俄尔岱大人,奴才使不得弓箭,但会说汉话朝鲜话。就跟着主子来朝鲜。”
李涛心中得意,鞑子也不全都是野猪皮,照样有如此怕死的,冷笑着问道:“他去义州做什么?”
那个达木色终于觉得有点不对劲,犹豫了一下没说话,李涛在他断骨处一捏,达木色又是一阵呜呜惨哼,等他稍稍平静,李涛又松开他的嘴巴。
“快些说,要是大爷信了,就饶你不死,否则你另外一只手也没了。”
达木色有气无力的回道:“大爷饶命,主子去接楞额礼大人去了。”
“楞额礼?”李涛回忆了一下,他们在船上一直在记后金将领名字,这个楞额礼是属于右翼某旗的一等总兵官。
“楞额礼来干什么?”
“他们来打皮岛的。”
李涛在黑暗中微微一笑,总算得到了有价值的东西,不用白跑一趟,“他带了多少兵来?朝鲜会不会出兵?”
达木色现在也顾不得对方是什么人了,“大爷,这奴才真不知道,是满达尔汉大人派人通知主子去的义州,奴才只听主子念叨了一句,好像要让朝鲜出兵船。”
李涛又问了几句,那达木色竹筒倒豆子,把知道的全部交代了,他痛得不停哼哼,又想要活命,对李涛求饶道:“大爷,小人知道的都说了,银子就在床下,钥匙就在枕头下,求大爷。。。呜”
这时大院中有一声门响,两声脚步声后又归于平静。
李涛不再耽搁,突然一把捏碎了达木色的喉结,又将他脖子扭断,从床下拖出箱子,打开后见里面有几百两银子,便让两名队员在背包中取出一个黑色袋子装了进去,他需要伪造一个偷盗的样子,以免后金方面知道消息泄露。
一切完毕后,李涛等人回到院子,见到亮灯的屋子门开着,地上有一些血迹,知道是里面的人出来,已经被掩护的队员干掉了,轻轻挥挥手,一群人交替掩护着,沿原路退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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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义州南的一处树木葱郁的小山上,李涛用一个远镜观察着官道上的后金队列,周围还有五名队员,他们趴在茂密的草树丛中,身上盖着一块绿色的伪装布,头上的帽子上插了一些树木的枝叶。
“骑兵一千五百,其中白甲一百五至两百,步行甲兵五百上下,包衣辅兵四千上下,总兵力约六千,全部为满八旗旗号,未见蒙古左右翼,队列中也未见朝鲜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