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容易被人秋后算账。
梁廷栋看大家没有反应,硬着头皮继续道:“二来,还是只能督促文登营再加些力。”
温体仁站起来道:“皇上,陈新所部两年来多番血战,虽然陈新忠义,却也是血肉之躯。如今辽海堪用之兵,首推文登营与川兵,然强兵得来不易,臣请本兵不可催迫过甚。”
温体仁和陈新的关系举朝皆知,陈新从固安之战开始就打上了温派的印记,温体仁在朝中也从不掩饰的为陈新出头。
梁廷栋虽然知道,但现在战况如果继续恶化,可能威胁他自己的官位,所以还是争执道:“回老先生话,下官没有催迫陈新之意,只是请文登营拖住叛军,不使之流窜至济南青州,待杨御藩大军合围,一举荡平李九成。”
崇祯满意的点点头,对温体仁轻言细语的道:“温爱卿所说有理,本兵的布置亦是恰当,便照此议下所司尽速调派。”
梁廷栋再次过关,落座后长长出一口气。
“本兵对大凌河还有何措置,今日一并说来。”
梁廷栋听到大凌河三个字如被针扎中般抖了一下,这已经是他的噩梦,他有时宁愿祖大寿被皇太极一战全灭,也不要这样拖着不死。
众阁老再次安静下来,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周延儒则如同入定老僧,他是内阁首辅,建极殿大学士,温体仁和吴宗达则是武英殿大学士,阁老和首辅只差一级,但权力却差距甚大,在位者防备,下位者觊觑,关系便慢慢转为对立。
“这,皇上,臣多番催促辽镇大举解围,但。。。但孙大人和丘嘉禾都坚持要文登营和川兵同行,非要如此才有胜算。”
崇祯脸上显出不耐之色,大声呵斥道:“文登营尚在登莱,祖大寿已然坚守四月,此战天下瞩目,若就此坐视,天下人如何视朕。”
梁廷栋脸涨得通红,他知道辽镇那些人,一旦大军解围,必定又是惨败,到时还是自己要担责。
他正不知如何是好,周延儒却如同从入定中醒来,他对同样参会的徐光启递去一个眼神,徐光启站起开口道:“既是必需文登营援辽,何不招抚李九成所部,如此文登营便可急速调来辽镇,如此山东不必糜烂,各部精锐得以保全,又可将文登营抽调援辽,岂非比剿杀更佳。”
众人都惊讶的抬起头,往这位甚有威望和资历的侍郎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