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斗。便如你若没有那支火铳,地上的穷困文登屯户便会被登州民户杀死,而他下一步就会杀你。”
刘民有茫然若失的听着,没有出言反对。
“现在需要把军政民政更紧密的联系在一起,更直白点说,增加他们反叛投降的成本,那就是更紧密的利益关系。到时不需要我们去动员什么,他们就能拼死保卫文登的体系。咱们的军队里面有一些有家室的,用屯堡控制资产和家眷可达到目的,还有很大部分光棍,日后的流民到来恐怕光棍会越来越多,只靠退养金并不算牢靠。黄思德这个法子也有可取之处,土地从来是捆绑人的最佳资源。”
陈新丢下烟头,认真的说道:“更不用说咱们现在占了旅顺,那里每日都是前线,提高军队地位并不过度。在这个乱世来说,咱们需要的。是一支拥有民政系统的军队,而不是一个拥有军队的民政系统。咱们两人之间。需要在这一点上达成一致,后面的事情才好处理。”
陈新说完便看着刘民有,等待他的意见,从到威海开始,军队和民政都是并行的两条线,陈新和刘民有之间没有明确的隶属关系。虽然因为文登的连续胜利,军队的影响力远远超过民政,但陈新对民政一直是商量。而没达到在军队令行禁止的地步,刘民有往往也会对有些有异议的部分打折扣,如今摊子铺开,陈新认为需要确定文登体系的主体,好让整个体系有一个统一的方针。
刘民有揉着手中的过滤嘴,眯眼靠在椅背上。几年来战争不断,现在旅顺一占。军队成为主体已经是大势所趋,也是文登一直在吞并周边利益的驱动力,但他一直主理民政,却更清楚土地对流民的吸引力,那才是文登一步步壮大的根本所在。
刘民有脑中转过无数念头,最后迎上陈新的目光。“民政当然可以归属于你管辖,但绝不是归属于军队,你也别老把自己当成个军阀,你该是体系的最高首领,只有你是连接军民两方的枢纽。这是我想的,所以我不同意黄思德向民政伸手。文登仍然应该是一个完整的军民协调的体系。而非一支畸形的军队。暂时来说,我同意以军队为主体,但一旦咱们发展到合适的程度,就应当马上协调发展。”
“民有所说有理。”陈新要的就是这个表态,马上追问道:“那民有是同意先给军官分田了?”
刘民有摆摆手,“你要捆绑军队的利益,不要用土地,土地也是我们吸收新鲜血液的最佳资源,你不会愿意看到最后培养出一群地主武装吧。换个方式如何?”
陈新一愣,“什么方式?”
“用军队所有将士的退养金占股,投入四海商社,搞股份公司!”
陈新直直的盯着地面,摸着下巴沉吟道:“退养金?股份公司?”
这次换做刘民有等待他的答案,陈新眉头时皱是舒,好一会后突然满脸兴奋的一拍掌低吼道,“什么他妈莫怀文徐元华,比起刘先生连米粒之光都算不上,这才是大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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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香保的文登屯堡,这里原来是一片抛荒地,文登的两百多屯户来了之后,在这里搭建了窝棚,前几日的械斗之后,周围码起了十多座新坟,死者家眷正在烧纸点香。
明代的葬礼一般没有戏班子,大多数人认为是对死者不敬,请戏班子唱戏是清代才逐渐兴起,曾被朝鲜等国认为是礼仪沦丧的表现。
屯堡周围每天都聚集着许多土民,其中有不少生员模样的人在鼓动,屯堡没有堡墙,文登的青壮屯户手执农具守护在外围,整个屯堡的人每天都有些提心吊胆。
约在一百步外,有一个战兵的营地,那里驻扎了一个预备营司,就是这个战兵司的存在,让那些土民不敢真正来寻仇。不过战兵这几日也没有主动驱赶那些土民,使得那些人胆子越来越大,渐渐靠近到屯堡五十步内,对着那些祭奠的家眷大声叫骂。
双方很快就开始用石头泥块开始远程打击,双方越打人越多,很快有人要想上来近战。军营一声喇叭响,土民呼啦啦全部退出五十步外,看到没有军队出营,才又停下来。
屯户也不追赶,土民在外围超过千人,他们不是对手,这些屯户望着军营,心中都颇有怨言,认为军队早应该去剿杀那些土民,现在土地不能到手,春耕的时机已经过了,后面即便拿到地,今年只有种豆肥田,或是按农业研究所的指导手册种两料蔬菜,终究没有粮食来得安心。
这时登州方向跑来两匹马,后面还跟着七八辆马车,车上的东西用油布遮着,看不到是什么东西。
前面两人戴着宣教司的臂章,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