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告急至少两日时间,若要从海州以北调兵,集结时间至少需要两天,路途行军五天左右。而在告急之前,复州守军必须确定我军兵力,否则他们便是向沈阳留守的贝勒谎报军情,所以只要在兵力上欺骗对方,那么又可以多出数日,有十日左右时间,足够我们进行一次进攻作战。”
钟老四张张嘴,“也就是说,前几日把我们反复调到平洋河,便是为了迷惑建奴?”
刘破军有种在智力上胜过了钟老四的感觉,毕竟钟老四是现在才反应过来,这让他十分满意,于是信心满满的道:“钟把总说的没错,这几次佯动都吸引了榆林铺以南建奴调动,既可疲劳他们,亦让特勤队得以确定他们的数量。钟连长还有什么问题?”
“没有了。”钟老四丝毫没有挫折感,又补充了一句,“暂时没有了。”
刘破军暼他两眼,继续道:“下面是我军出动兵力,本次乘建奴主力不在,我登州镇将出动大部辽南兵马,主要攻击复州,金州东北方向只保留少量哨骑,与广鹿岛、大小长山的各部东江军配合骚扰东部海滨。”
“我登州镇本次将出动千总部四个、骑兵一营、及中军哨骑、特勤队、第四混编营营部、第四营营属炮队、近卫营营属炮队、辎重队等直属营伍。”
谁知钟老四没有放弃,又举手问道:“刘副司长。建奴已经挨了咱们几次痛揍,这次咱们去这么多人,他们未必会与咱们正面交战,若是他们选择退避,我们无法逼迫他们接受会战。据说往年毛文龙去打秋风。建奴也是闭城不出。”
陈新饶有兴趣的盯着交锋的两人,刘破军显然准备更充足,而钟老四最近在抓训练,看起来都是临时想出的问题。不过也很有挑战性。
“钟把总所说,军令司早有考虑,大军要分为东南两路,东路军为中军轻骑、近卫营第一千总部、第四营骑兵和骑马步兵千总部,经官道前往复州。南路军为近卫第二方阵千总部、混编营方阵千总部。”
刘破军仍是一副从容模样,“南路两个千总部经海运至娘娘宫登岸,鸟船以上福船形制海船均停靠娘娘宫,登陆后经正南沿复州河前往复州,吸引复州以北建奴往南集结,由东路军截断其归路,击灭复州建奴主力。若复州建奴不动,则两路汇合于东屏山西侧,合击复州。东路军指挥朱国斌。南路军指挥王长福,卢传宗随陈大人中军观摩。。。”
。。。。。。
七日后平洋河边,骑兵队列正在涉水渡河,周围山头有警戒的架梁马和杀手队,后面则是长长的步兵队列。最后是大批的两轮辎重马车。
这里是复州河金州的交界河,过河之后便是复州地界。走出金州地峡后,陆地地域宽广,无法完全屏蔽后金的侦查。这一带是双方哨骑交锋频繁的地区,登州镇有了大队战兵的支援。复州后金军已经无法在附近立足,但从远处观察行军队列是有可能的,这就要求骑兵要加快速度,打建奴一个措手不及。
刘破军急急赶到陈新身边,低声回报道:“刚收到南路的消息,昨日早上蒙亮时,南路军开始上岸,至午后已建立好防线,至申时才有五百余建奴到达,今日不知有没有后续建奴赶到。”
“苍蝇也是肉,五百也是人头。”陈新得意一笑,“破军,这次是在广阔陆地交战,有没有什么感觉?”
刘破军低声道:“提心吊胆,咱们骑兵太少,最近虽是斥候战占优,主要是在山地中,咱们的特勤队有过体系训练,各类武备超过建奴,但过尖子山之后相对平坦,咱们的哨骑便不占优势。”
陈新微微一笑,“确实如此,我更愿意在金州至旅顺之间和建奴交锋,那里地域狭窄,没有被包抄的顾虑。”
刘破军看看周围地形道:“军队运动亦是困难,这些官道年久失修,马车行走都难,人马行走速度不快。若是能有登莱道路的状况,咱们就可以不必分兵,带足辎重队走陆路。”
陈新点头道:“咱们不愿去复州,皇太极也该不会愿意来旅顺。咱们还可以水运粮草,皇太极可没这好处,所以到复州的路我亦不会去修他,若这次能给建奴一次教训,那皇太极总会忍不住要拔掉旅顺,否则他的战略完全无法展开。”
刘破军陪着笑道:“那倒好打得多”
陈新回头看了一眼路旁损坏的一辆八磅炮车,几个炮兵正满头大汗的换轮辐,不由感触道:“人头和城池都不重要,我们只是要证明有骚扰辽中的能力便可,以前老奴可以不在乎毛文龙破袭,皇太极是肯定在乎的,他就会对咱们无法忍受,到时若是走这条路过来,到时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