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在中间成为靶子,他们身体抖动着被击中,在水流中挣扎几下,带着一团红色往下游滑去,很快到了水深处。被沉重的铠甲拖入水中,。
“快抛射!”塔克潭对着身后阿木哈等人怒吼,一拨重箭飞上天去,刚到对面河岸就掉到地上,“狗奴才。换轻箭!”
塔克潭一把抽出顺刀,阿木哈恶狠狠的对视着他,“明明是你让用重箭的!”
塔克潭凑到阿木哈面前,大声咆哮道:“用轻箭重箭你自己没长脑子,狗奴才,最后跟你说一遍,抛射用轻箭。近射用重箭,再出错老子便斩了你。”
阿木哈终于退缩,他又叽叽咕咕开始和其他生女真说话,塔克潭这才将眼光转回。河中的后金兵过了危险距离,而那些明军则开始卷裤腿,准备强渡,他低声的狠狠道:“现在看你们怎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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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一阵吆喝。后面上来一股明军,他们从马上熟练的取下盾牌。十多人聚在一起嘀咕一番,把盾牌顶在头上便向河边走来。
“他们要来了!”塔克潭跳下马来,取下自己的大刀和盾牌,那边的明军越聚越多,看样子都是些哨骑之类,他们取下弓箭开始在河边对着这边抛射,塔克潭听到嘣嘣的震响,赶紧把盾牌顶在头上,周围地上一阵噗噗的声音,塔克潭左臂一沉,上面咄一声闷响,他不用看便知道是支轻箭,肯定无法击穿他三层牛皮的盾牌。
那群明军交替射击着,开始靠近河沿,双方都有盾牌,弓箭杀伤有限,但塔克潭很快看到有一队骑马的明军赶来,他们开始下马整队,竟然是火枪兵。
“火枪兵也骑马?”塔克潭心中一阵不忿,他很清楚自己的盾牌挡不住火枪射击,这里到对面河岸只有五六十步,对方的火枪同样能给自己好看,他稍稍一考虑便道:“往后退,等他们下河靠近这边再射他们。”
他牛录的十多个甲兵同时往后退去,那些生女真又慢了一些,塔克潭连打带踢才算让他们明白过来,纷纷退后了二十多步。
“虎!”对面的明军也到了河岸边,他们十多人组成一队,后面手执步弓,前排顶着盾牌排成密集的一行,一名领头的一声令下,组队的明军一声大喝,开始涉水过河。
返回的后金哨骑里面有一个正白旗的护军甲喇额真,他立即开始指挥西岸的五十多个后金兵,前排执方盾防御,后排持弓准备射击。塔克潭预备好之后,往南边看了一眼,远远的似乎有烟尘起来,只要能守住一会,正白旗的先头人马赶回就没问题了,但现在肯定有一场血战。
等到明军过了中流,正白旗的护军甲喇额真大呼一声,大部分都开始嘣嘣的放箭,破甲重箭一**射向河中,那些明军狡猾的蹲低身子隐蔽在盾牌后,后面的人则用低低的抛射还击,箭支射在双方盾牌上咄咄直响。
对岸白烟咋现,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塔克潭前面的一名执盾生女真呀一声大叫,被冲击力撞得退后一步,差点跌倒在地,他连忙举起盾牌一看,只见后面的木板裂开了许多裂纹,他傻乎乎的大笑了一声。
“快挡着。”塔克潭赶紧埋头大喊一声,那生女真听不懂他的话,愕然的转头望向塔克潭,塔克潭还不及找翻译,对面又一阵轰鸣,生女真的脑袋猛地向后一歪,连叫声都没发出便跌倒在地,脑袋上一个大大的窟窿,血水很快浸出,染红了他投下的土地。
“傻子,傻子。”塔克潭对这些生女真的能力大大叹息,他们刚来不久,根本就不知道火枪为何物,更不知道对面的明军火枪能强到什么程度。在塔克潭看来,现在就算他们再野蛮,作用也抵不过一个寻常的后金兵。
他不及再去可惜一个丁口,赶紧举起自己的牛皮盾牌,离河岸的距离是能挡住铅弹的,即便盾牌也很值钱,但总比丢命要好。
双方的箭支嗖嗖的往来飞舞,连甲喇额真的慢慢开始焦急,塔克潭躲在盾后忍耐不住,微微探头一看,只见数个明军盾牌阵前后连绵,快要接近河岸,塔克潭赶紧用右手抓住了大刀刀柄,等着近身搏杀的一刻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