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往往会自己撞到对方枪头上,自己却没有刺到对方,这样的缓慢接近后寻找时机,才最适合超长长枪的对战。
密密麻麻的矛头出现在阵列前方,建奴鼓声一缓,他们的长矛兵也放平长枪,保持着平整的战线一步步接近,但握持的方法各式各样,没有登州镇这样的整齐划一。
方阵火枪兵发出最后一轮齐射,建奴散兵则扔了一波飞斧和飞剑,给对方造成了最后一次远程伤害,然后明军的火枪兵开始退后,回到阵后装弹,一些有短兵近战经验的士官,则乘着方阵速度减慢,抽出匕首和腰刀,蹲下身子沿着阵线钻到长矛线之下,然后躲藏在第一排长矛的缝隙之中。
建奴散兵并未有这种训练,活动空间消失后,有一些冒失的冲上前来拼杀,被密集的长矛立即刺死,另外有些看到明军蹲着,也学着照做,这些短兵手在矛杆下凶狠对视,也在等待时机。在长矛互相交锋之前引开敌人注意之前,这些短兵手不能出击,否则会被对方密集的长矛轻易扎成肉串。
外侧的火枪射击声不断,分遣队和方阵火枪兵在用密集的火力压制超出己方战线的后金兵,外侧的建奴弓手也在反击,箭支飞舞的嗖嗖声夹杂在火枪轰鸣之中。
关大弟耳中却只对鼓点有反应,每响一鼓便踏前一步,其他的声音似乎都远在天边,两翼不关他的事,面前的长矛却越来越近,关大弟两眼发红,下意识的按照缓慢的鼓点一步步接近敌人。
建奴不是傻子,不会一头扎上来送到枪口上,双方越靠越近之后,步幅也越来越小,长矛矛锋寒芒闪烁,都极具威胁,互相威慑之下,都在小心翼翼的靠近攻击距离。
关大弟对面是一个皮肤黝黑的后金步甲,他带着一顶类似明盔的头盔,两眼在铁质帽檐下闪着凶光,关大弟不去看面前不远的地方矛刃,眼睛一眨不眨的死死盯着对方的肩部位置,留意对方的动作,脚下缓缓挪动,判断着互相间的距离。
长矛兵维持超长枪平放并不能太久,该来的迟早要来,关大弟的矛头和对方的矛头开始交接,双方阵线中间是密集的长矛矛杆,正在缓缓的交错而过,矛杆不时发出轻轻的碰撞声,此时的步鼓已经停了,阵线上对峙的士兵都全神贯注在正面对手身上,在缓慢接近中判断着最适合的刺杀时机,没有人有功夫去发出声音,只剩下钟老四等军官的大喊提醒,以及脚步移动的沙沙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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