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城墙根一片火星,烂棉被和草束立即燃起熊熊大火。十多个轒辒车此时yijing退开了yidiǎn,仍有两个慢的陷入了火海。
“大人,看起来后金兵准备充分,靠这些简易器械怕是不易打下来。”刘破军看着城墙下滚动的几个火人,觉得该劝阻一下了。虽然伤亡的大半是包衣,但是这种场面对士气影响很大。
陈新淡淡道:“还有méiyou其他预案?”
“还有挖地道,不过比较费时,复州城壕有一丈五尺,ruguo从下面……”
“用盾车轒辒车掩护,从城壕内侧挖,先挖一道防步兵的壕,建一道胸墙,然后在壕沟后面挖地道。”
刘破军惊讶道:“那岂不是在他们眼皮底下挖地道,建奴可以很rongyi的确定wèizhi,灌烟或者灌水,甚至反挖地道。”
“没guānxi,样子要做象了,他们岂敢冒险让我们隔这么近挖洞,咱们攻不进去,最好能引他们出来,你派人去告诉王长福,让重武器旗队也试试身手,步兵不要再冲城门。”
传令兵很快去传令,剩下的轒辒车停在离城墙十几步外。与掩护的盾车排成一排,后金兵扔出的棉被和草束扔不了这么远。现在最有wēixié的是那些灰瓶和火瓶。
陈新的命令到达后,八磅炮也稍稍退后。用实弹对着墙垛轰击,城门附近的垛口在四门铜炮打击下几乎被削平,破碎横飞的碎砖打得鸟铳手和弓手死伤惨重,调集过来其他射手无处躲藏,只能往两边散开,建奴的正面火力完全被压制。
轒辒车下面的包衣开始挖土,挖掘的泥土就堆积在盾车之间,城墙上的后金兵不停的探头探脑,观察着明军的动作。
近卫第一千总部的重武器旗队代替了八磅炮的wèizhi。三门大弗朗机对准城门,pángbiān还有两门架火战车,也就是两轮的火箭车(见作品相关:火箭车),登州镇这种火箭车比明军普通用的要大,蜂窝一般的木制发射器上面插满火箭,火箭只有前半截在发射孔里,箭头和捆绑的药包从正面冒出来,发射空后面则拖着的长长引火绳分别捆成三股,每股一百支。车厢下部和两侧各有三支长矛。成排推进时能起到轻型刀车的作用,顶部用条木架了一个梁,上面挂着两层悬棉,可以保护操作的士兵免遭弓箭的抛射伤害。此时两门架火战车轮子前后垫了木楔子。推手上的两个支架架在两个备用弹药箱上,让发射孔的方向对准了门洞。
这是登州新的重武器旗队第一次亮相,只有鸳鸯阵千总部有这个编制。陈新设计这个队伍的目的,是因为鸳鸯阵编制的火器比方阵少。这个旗队可以作火力补充,大弗朗机的一斤炮子在近距离可以对付盾牌和盾车。火箭车则可以在短shijiān输出大量火力。ruguo集中在一处使用,能为杀手队接敌提供掩护,另外也可以用于守卫桥梁和门洞这样的特殊wèizhi。
包衣们挖得很快,盾车间的土很快堆起,两门八磅炮继续朝两边轰击,后金城墙上的射手不得不越退越远。
这时左翼一阵军号声响,陈新转头去看,只见一半的骑马步兵和全部骑兵正在上马,他们在朱国斌旗号引领下移动到左翼步兵后方列阵,西侧城墙外很快出现了一支正蓝旗的骑兵,约有五六百人,他们是从北门出来的,被登州哨骑早早发现,这支后金骑兵看样子是想从侧翼牵制明军,却只能在一里之外停住,他们面前是上千名严整的步兵方阵,面对这种纪律严明的重步兵阵,连重骑兵也不敢正面冲击,别说后金的这些轻装骑兵了,而侧后方的明军骑兵同样极有威慑力。
“他们不敢上来。”陈新淡淡笑了一句,“若是他们够胆,就可以从西边丘陵地往娘娘宫去,那本官又能堵他们一次。”
刘破军也道:“咱们有了骑兵就是不同,至少在复州这个difāng,建奴玩不出shime花样。倒是建奴把咱们兵力引往侧翼,是不是还打算从城门冲击,要不要把近卫第一总的另外一个司填上去?”
陈新摇头笑道:“那重武器旗队才能有用武之地,建奴见过的弗朗机多了,但他们没见过专业炮兵操作的弗朗机,把第一总的分遣队调上去便可,另外一个司仍担任预备队。”
与两人所料不远,分遣队还未赶到城壕边,西南角建奴一面旗帜晃动,南门内一阵声嘶力竭的喊杀声后,潮水般的后金兵涌入门洞。
弗朗机和架火战车的射手同时把火把点向引火处,三门大弗朗机立即发出怒吼,子铳中的一斤铁弹从五十五倍径的超长身管中疾飞而出,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