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如此。
一切井井有条,无不显示着登州镇职业军队的风采,陈新此时感觉到一种激动,那种感觉与他以往上战场完全不同,似乎他已经习惯于此,而且深心中十分渴望。
“又是一种战场综合症?”陈新摇摇头,刘破军的旗帜就在前方,一个锐角防线的根部。陈新顺着斜坡快速走上墙头。
眼前硝烟弥漫,但仍能看到远处是汪洋般的后金军阵,土墙前方布满数百盾车,许多盾车被打得支离破碎,地上到处是横七竖八的木头和尸体,盾车间无数包衣在填充坑洞,很多人甚至跑到了盾车前方。
“让西官山守军派出两个局,往东坡山脚运动,牵制建奴右翼,中堤出动三个分遣队,到拦马沟尽头处用火枪攻击……”刘破军正在发布命令,他发现陈新到达,转身正要敬礼,陈新挥手制止道:“做你的事情,不用管我,我先看看敌情。”
刘破军知道他脾气,继续给传令兵部署,此时侧前方一声炮响,后金盾车间喷出一股浓烟,陈新举起远镜,视野中出现了一门小炮,它跟随着盾车一起前进,用来压制登州镇的火力。
“后金的野战炮。”陈新低低说了一句,“真有趣的山寨。”
注1:孙元化《铳台图说》:锐角者,犹推敌于角外,以就我击,故锐无不到,而敌无得近也。”“角之锐也,外洋法也”“此非方角之城、空心之台所可御故,必用西洋台法。” “形如长爪,以自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