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尚书是干啥的,开始还去办事的地方坐坐,后来干脆去都不去,又被皇太极骂作不学无术,心头那种郁闷可想而知。
皇太极神色平静,语气平和的道:“阿巴泰你大胆说说,你觉得该如何打?”
阿巴泰看皇太极没发火,想想说道:“大汗,咱们这样每日打一个地方不成,尤其西官山到黄金山之间,尼堪有道路相连,我们调兵列阵慢,他们调兵却快,奴才仔细看了,他们土墙后面必有大道,片刻功夫就从他处调来火炮,我等调兵之时或许只有五六门炮,等到跟前,就是十多门炮,这如何打得下来。若是要打一处,便攻老虎尾那个堠台,无论死多少人,终究能断起退路。若是要全线打,咱们就拉开架势,一次摆出几万人,全线一起攻打,不要怕死伤,务必让他们腾不出手来。”
一众人听了都犹豫起来,他们都知道旅顺不好打,现在的小规模进攻在可控范围内,伤亡不会太大,一旦全线进攻,可能会造成重大伤亡。
皇太极看向岳托,“老虎尾的堠台,可好攻打?”
岳托摇摇头,“明国的水师众多,尤其是那文登水营,打起来特别准,老虎尾位置狭窄,人马尚未列阵,两边的明国水师就开炮发火箭,奴才两次尝试,尚未开始攻击便阵形混乱。”
久未发言的代善开口道:“顿兵城下终是不妥,要打就宜早不宜迟,若是知攻不下,或撤兵或围困,也比如此要好。”
皇太极微笑道:“二哥说的是,那咱们该当如何攻打,却要议一议。”
多铎听了全线进攻,兴奋的跳起来道:“那便修葺盾车,一次便出动千余,总要推到那土墙下,然后便是挖塌那土墙。”
莽古尔泰怒道:“到土墙下有何用,昨晚一通篮子扔下来,一下炸死上百,你正白旗人多,那你便去。”
济尔哈朗也劝道:“小贝勒,攻到土墙下实际并无作用,登州兵不惜火药,那万人敌如下雨一般,人马堆在壕沟中,其壕墙两边埋设万弹地雷炮,一拉发之下,壕沟中石弹横飞,甲兵无一幸免。”
多铎不满的道:“打仗怕死人怎行,那你们说怎么打,七哥你打仗厉害,你说。”
阿巴泰沉默一下,对皇太极道:“大汗,若是要攻,咱们也要挖壕沟才成,实际也如大汗在大凌河所做一般。”
皇太极眉头扬扬,“你细说一下。”
“每日我等攻那土墙,白日填好坑,被打退之后他们又把坑挖出来,白日一切皆成无用功,第二日再来一趟,平白死些人手。皆因那登州兵火炮厉害,盾车抵挡不久,还是要在那里挖沟守住,土挖出来就是一道土墙,那炮弹再厉害,总把土墙打不穿,如此人马就能留在土墙后,省去第二日又白挨一顿炮。”
多铎疑惑道:“就这么一路挖过去?”
“正是,咱们也学那登州镇,一路弯弯绕绕挖过去,他登州火炮便打不到沟里,晚间派包衣去拿壕沟里面,把那些地雷炮一一踩掉,拉发的,便把石子火药挖了,就算尼堪炸了,也不过死些包衣。”
多铎问道:“你方才不是说到壕沟中无用,那咱们到了那壕沟里面,还是一样。”
“小贝勒忘了一点,明军的土墙高不过一丈余,壕沟宽也只有一丈多,攻法自然与攻城不同,咱们不从沟底攻城,直接搭木板过壕沟,再架短的城梯便可,携带甚为方便。我大金的人数占优,自然要四处攻打,只要千百城梯竖起,他们的火器自然就不够用。”
莽古尔泰大笑道:“这个主意好,那就请老七明日领先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