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下官是那么小气的人么。”杨云浓头上出汗,用眼角看着刘民有和王代喜的反应,聊城的事情他确实干过,就想占占商社的便宜,然后自己把那仪金吞掉。好就好在王二丫发现得早,当时就找到杨云浓大骂了一顿,杨云浓虽然没退钱,但也没有吞那笔银子,否则这次两边一查就露馅了。
王代喜抿嘴笑了一下,然后对杨云浓道:“杨司长,大冬天还出汗,你该节食了。”
杨云浓讪笑着摸出手绢擦擦额头,“下官的账都是经得查的,泰山就泰山,这么多神仙驾临,小人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怎能不请这两个字。”
王带喜看杨云浓答应,连忙转头高兴的抓住刘民有衣袖道:“刘大哥,能不能耽搁几天,咱们一起去看看泰山?”
刘民有皱眉计算,他打算在过年前赶回去,最好是提前几天,把积累的事情批复了。他原本是交给陈新代为批复,也不知道陈新有没有偷懒。而且陈新一贯的管理简单化,他生怕批复不够明确或有遗漏。
王带喜看刘民有犹豫,拉着袖子摇了两下道:“刘大哥,我好久没出过门,登莱那些上香的老人家每年都去一趟泰山。”
刘民有低头看看王带喜,摇头笑道:“那就去吧,咱们走快一点。”
杨云浓和王二丫两人瞪圆了眼睛,看了这两人片刻。又互相对望一眼,然后装着无事般转过头去……
“客人可是住店的?来咱们这家好,听戏唱曲都有……”
“客人来我家,我家饭食住店皆有,马棚有人喂马……”
泰安州城外。刘民有一行牵着马在两旁的拉客声中前行,他们衣衫不俗,又有随从牵马,看着就不是寻常人家,所以拉客的人十分积极,跟在一群人两旁不断游说,傻和尚和几个护卫护在刘民有身边。不让那些人靠近。
刘民有感觉又有在江南的感觉,这里旅店丛集,店招如林,香店多如牛毛。即便是腊月间,依然人潮涌动。他没有想到山东的泰安州如此繁华,竟然比此时的济南还要热闹。
杨云浓在山东东游西窜,各地都十分熟悉。一路跟刘民有解说,“大人。这泰山号称五岳之首,山上寺庙众多,每年来此上香的香客不计其数,最远可到陕西、湖广等地,最多的当然是山东、北直隶、河南、南直隶,腊月间还不算多的。每年三月二十八是泰山山神碧霞元君生日,进香男子仕女不下巨万,银钱香火堆积如山,那时才见泰山的热闹。”
刘民有叹道:“原来如此。”
周来福在旁边道:“属下也听说过,那普陀洛迦山也如泰山一般,据传为观音大世的洞府,开春时候渡海之人无数,一步一拜遍及全山。”
刘民有笑道:“原来这几处都算景区,我曾在扬州听过那里人说扬州清明,三月间也是人山人海热闹非凡,可惜未能一见。”
王带喜听得眼睛忽闪忽闪的,王二丫也颇有趣味,杨云浓一见,生怕这两个女子再要求他请到扬州去玩,连忙岔开话题道:“刘大人,咱们今日住到前面那家最大的去,明日登山方便一些。”
王带喜看看周围,疑惑的道:“这里这些家不是挺大么,登州府最大的客栈,也不过如此罢了。”
“那家还要大些,下官走南闯北,也就这家最对胃口。”
王带喜自然不懂,一行人便跟着杨云浓继续前行,那些拉客的人看这些人不为所动,终于放弃了努力,慢慢消失了。
又走了一段之后,路边突然变得整洁不少,路两旁全是马驴的槽坊,里面有专人在喂马,刘民有粗粗一看以为是个车马行,也未在意,结果一路过去,接连二十多间全部是马棚驴棚,刘民有好奇的问道:“杨副司长,这里这许多骡马行,是不是租给人登山的?”
“回大人话,这里就是客栈了,这些棚子都是给客人看马驴用的。”
“这么多?全是一家客栈的?!”
“所以下官说这家最大,大人您看,下面这二十多间又全是戏子寓,里面也能听戏,同样都是一家的。”
刘民有惊讶的打量着街道,这一里多长的路两旁铺舍林立,全都属于一家客栈所有,他在大明是从未见过的。
旁边的戏子寓里面还传来咿咿呀呀的唱戏呼酒声音,显得热闹非凡,一些端着菜肴炭盆的帮佣穿梭其中。
在往前走,戏子寓又变成了清雅的曲房和小门,一些妖艳女子在门口对着刘民有一行抛媚眼,见到有王带喜等女子同行也丝毫不回避。
傻和尚又看呆了眼,王带喜对着那些女子翻白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