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耿仲明纵兵占下的地,这里虽然是青州府城,但耿仲明凶名赫赫,当地人听说是辽军,还是曾经在登州做过乱的,没有人敢和耿仲明作对,屯务司在当地也不激化矛盾,只用年租作为田皮,原来的地主有些收入,不会跟登州镇拼命,而登州镇则收获了供养人口的土地,并用屯堡将他们组织起来。
民事部在青州府也有一个民政官,是从原来的屯务司调出来的,驻地设在诸城,诸城一带接近衮州府,棉花的种植本就很多,二来那里靠近灵山卫,灵山卫已在莱州府的边界,又占据江南海运的便利,即便运河建立了纺织厂,这一片地区依然是登莱对江南实行倾销最便利的地方,因为海运不用缴纳钞关税赋。
正因为灵山卫周边的重要性,登州镇需要在当地建立一个前沿,有效掩护灵山卫一带。所以民事部的经济重点便在青州南面。青州府的南面已经与南直隶淮安府相接,这里是很安全的地区,淮安府兵力薄弱,屯堡本身就能有效防御。北部的府城益都县至临淄、广饶一线可能面对北方来的军事威胁。将考虑更多的军事用途。
刘民有对青州府的整体布局是清楚的,优先的肯定是乐安至昌乐之间,这片地区将形成登莱一样的屯堡群,为大军提供内线机动作战的坚强支撑,只要这里稳固,登莱就稳如泰山。
刘民有只在青州府城附近查看,与周来福又应付了一番耿仲明的接待。这里与财政司没有关系,王带喜一直没有出来。
临行前刘民有对耿仲明问起青州的土匪,耿仲明哈哈大笑道:“刘大人放心。那趟地虎一听说咱们登州镇过来了,早吓破了胆子,已经一溜烟往南边跑了。”
“这么容易?”刘民有奇怪的说道。
“当然了,刘大人你不知道,那趟地虎就是被咱们登州镇从平度州大泽山赶出来的。他一听咱们来了,哪里还敢留着。”
刘民有对这个趟地虎的来历不甚清楚,带着几个问号继续赶路,终于在腊月二十八日赶回了登州,结束了年底的视察……
“你没答应?”
“我还没说话,她就红着脸走了,路上再也没跟我说过话。”
陈新站起来哈哈大笑。手指着刘民有,点了半天最后没有想好说什么,然后就在屋中转圈,一边转一边笑。
刘民有不满道:“你倒是给出个主意。光笑有个屁用。”
陈新嘿嘿笑道:“那你得容我想一想,这不叫终生大事么,哪能随便说。”
刘民有自己在炭盆里面点起一支烟,闷头吸着。
“这事儿……”陈新转了几圈开口道。“别人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带喜又是咱们看着长大的,知根知底。”
刘民有哼了一声,陈新连忙摆手道:“这不是讽刺,我在朋友立场赞成这事,你也别抱着一夫一妻的陈旧观念,咱们来了大明这许久,也该入乡随俗。”
刘民有抬头看看,没有说话。
陈新饶有兴趣的继续道:“不过站在登州镇的角度,你暂时不适合跟带喜成亲,同居也不行。”陈新敲着桌子,“王廷试那边,咱们还没给个回话,这边厢你就娶个新房,王廷试脸上需不好看,二来带喜是财政司司长,你作为上级现在跟她混在一起,别人背后也会说些不好的话。”
“什么叫混在一起,注意点用词好不好。”
陈新突然撑在桌上探头过来,“要不你看这样如何,你们当情人?”
刘民有抓起陈新桌上几本书就扔过来,“叫你出主意,这情人王带喜能同意么?”
陈新挡开几本书赶紧道:“那你说王带喜去嫁给谁,她是登州镇的财政司长,官员缙绅招她作媳妇成么,谁家准许出来抛头露面,再说我也不能同意,财政司多要紧的部门。那你说登州镇内行么,她平日那么凶,谁还敢娶他,那些司长营长吃饱了撑得,娶一个母老虎回来,宁可买扬州的瘦马当小妾,在家里多舒坦。以王带喜的地位,又不能嫁给那些屯长把总,说来说去,还是只能嫁给你这个总兵。”
“那你不是可以么,你也是总兵?”
陈新两手一摊,“人家看不上我,强扭的瓜不甜么。况且老子几年前就说过,王带喜对你有意思,你偏偏不信,花点心思早点把她嫁出去不就没事了。”
刘民有扔下烟头捂着脸,“我就老还觉着她是个小女孩,那天她一说了之后,才觉得真是个大人了,年纪什么的倒是无关,就是你刚才说的几条,我不能娶个属下作老婆,二来王廷试那老混蛋唱那一出,上次编造了一个天津的长辈出来,说要问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