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沈志祥自己封的。
但现在登州镇来了辽南,后金形势江河日下,沈志祥自然不会再去投后金。此次春季攻势,他便被沈世魁派来攻击凤凰城直洒马吉堡一线。
尚可喜继续道:“岫岩和凤凰城在去冬放弃,建奴也没有驻守,开春后只剩下少量哨骑,挡住了我们往北查探,五日之前收到陈大人快报后,我部人马已往岫岩进发,为钟大人扫掉那些挡路的东西。广鹿的毛副将也在这条路,应当也带兵出发了。至于东江镇那边的人,下官不是太清楚他们何时动手。”
赵宣听尚可喜称呼沈世魁他们为东江镇,不由瞟了尚可喜一眼,感情这个尚副总兵就没把自己当做东江镇的。
钟老四看向尚可喜,“也就是说,岫岩和凤凰城以北的建奴人马,眼下还不太确定。”
尚可喜有点不自在的点点头,马上又补充道:“登州镇的特勤队已经出发去了岫岩,帮着驱赶建奴斥候,有他们在,哨探岫岩以北当不成问题。”
钟老四拿过地上的细木枝,指着凤凰城的位置道:“沈志祥的兵数大致多少?”
“打仗的大概两千上下,跟着去挖参打貂的一般还要多出两千。”
钟老四皱起眉头看着凤凰城的方向,这次跟以往不同,往常东江镇自己打自己的,这次却投入了登州镇的兵马。凤凰城是岫岩的侧翼,从岫岩到凤凰城中间大山阻隔,大军行动只能绕道南面或是走通远堡,根本不及救援。若是这一侧崩溃,那中路就十分危险,建奴可以直入岫岩后方,截断近卫第二营撤退的通道,而岫岩其他道路通往的地方都在建奴手中。
钟老四向着连山关看了一会,这个作战目标是军令司下达的,只有千总以上才知道,尚可喜是不知道的,因为东江镇中可能会有建奴的细作,到达岫岩之后才会正式告知尚可喜。
钟老四呆了一会,竹枝指向通远堡的位置,“尚大人,通远堡这个地方是个啥样。”
“通远堡跟那连山关一样,就是金家河谷中一处路口,不算什么险要之处,此处地方北通连山关,西南通岫岩,东南通凤凰城,东面通草河堡,若是从重要来说,比岫岩更要紧。”
钟老四看看赵宣和朱冯,这和军令司下发的辽东要地分析中差不多,通远堡实在是一个要点。控制了此处,就能遏制辽中到辽东沿海的主要行军通路。
尚可喜又道:“此处按说是沈志祥负责,也不知他走了没有。大人若是要占据此地,咱们恐怕要早点出发。”
后面的朱冯过来道:“钟大人,现在辽东开化,有些地方道路泥泞,毛承禄恐怕无法按照军令司的时间那么准到达岫岩,尚可喜的主力也刚走部分,到时若是三股人马一起行军,可能堵在路中。”
钟老四听完对尚可喜道:“尚大人,此次春季攻势,我登州镇与贵部协作,但军中军令畅通为首要之务,某在这里还是要跟尚大人说明白。”
尚可喜立即肃然道:“钟大人放心,陈大人的将令说得明白,钟大人就是此路的主官,钟大人但有差遣,那便是军令,下官无不遵从。”
钟老四和赵宣立即对尚可喜大有好感,统一军令是他们此前最担心的事情,生怕由此生出种种隐患。
“尚大人痛快,本官也说一下,咱们登州镇称临时的一路为战斗群,某只是临时担任调遣之职,便担个因道路狭窄,恐怕要请贵部提前出发,我镇上岸的一部人马将随你先行前往岫岩。今日接风宴这个就不喝酒了。”钟老四瞟了一眼旁边的赵宣,“登州镇中有军规,打完仗回来,咱们再一醉方休”
尚可喜立即一摆手,“大人请。”
钟老四拱手道谢,然后回头低声对朱冯道,“告诉即墨千总部那个司长,就按照咱们计划,到达岫岩后派出两个局和尚可喜一部前往通远堡,必须抢占此地,就是沈志祥占了,也给老子抢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