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陈新是戚继光第二,咱家看他当不了戚继光,也当不了岳武穆。”
“老公说的是,戚继光岳武穆都不是那么好当的。陈新还是跋扈了些,虽是礼部要他献捷,那也是皇上的意思,即便建奴打过来了,那也该说个时候,怎能说不来就不来。”
“皇上昨晚一宿没睡,把皇后也惊动了,万岁最近也是憔悴了,处处不省心,那凤阳被流寇攻克,皇上几日吃不下饭,每每说唯有陈总兵方能剿灭流寇,本想找陈总兵来计议剿寇之策,陈总兵偏又有事了。”
骆养性低眉顺眼,安静的听着曹化淳的话。曹化淳说得阴阳怪气,骆养性弄不清楚他的意思,根本不敢随便插话。
“今日早间的时候,皇上找了咱家去说话。陈新不来也就罢了,皇上也知道辽南那边军情要紧。不过上次建奴求和有人散播谣言之事,要咱们东厂彻查,不见几个人头出来,是交不了差的。”
骆养性心头一紧,知道曹化淳是对付陈新在京的人,上次姜月桂的事情过后,东厂和锦衣卫在京师大大落了面子。骆养性其实对姜月桂没有什么好印象,但曹化淳认为登州镇是打了东厂的脸面,所以一直记着这事,等着机会报复,没准就是他给皇帝出的主意。
曹化淳的心思骆养性也能猜到,他在京师连王侯也要给面子,作威作福惯了,辽镇也是十分恭敬的,陈新拿了姜月桂就罢了,偏偏还上疏弹劾东厂,最后虽是不了了之,但曹化淳被伤了威望,报复是情理之中。
骆养性跪下道:“厂公放心,下官立即安排北镇抚司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