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兵围住乱枪刺杀。
后金军变成了彻底的逃命,唐玮疯狂的刺杀着面前一切移动的敌人,刺刀带着血珠不断挥舞,直到面前的敌人全部被刺翻在地,全连又继续追击前方逃窜的敌军,满脸溅满鲜血的唐玮迈开步子,他热血沸腾,忘记了恐惧,越过倒满尸体的阵线,大步的奔跑着,风声从耳边呼呼掠过,周围一片奔跑的脚步声,身边都是他的战友在一起前进,排排刺刀闪闪发亮……
后金左翼,天佑军中一阵阵骚动,索尼刚刚从那一轮排枪的震撼中恢复过来,眼前的乌真超哈已经完全崩溃,他们之后的正黄旗数百马甲被人丛冲散,溃兵背后百余步便是正在赶来的葛布什贤超哈,皇太极的汗旗也在那里。
“孔有德!立即进攻那些登州兵侧翼!不能让他们追过去!”
李九成大声领命,索尼看向孔有德之时,突然眼前白烟一闪,几支火枪近距离轰响,索尼和李九成如被重锤击中,双双从马上跌落周围孔有德的家丁对着索尼身边的十多个巴牙喇突袭,毫无防备的巴牙喇立时被斩杀一空。
阵中突然发生的变故,加上被登州齐射震撼后的惊慌尚未退去四周的天佑军轰然溃散,只有孔有德的百余家丁还留在原地,孔有德大声下达命令对索尼带来的真夷和李九成的少许家丁剿杀。
索尼在地上大张着口,胸口血如泉涌,他已无法呼吸,他仰头看着前方的孔有德,只见孔有德一把抓起脑后的辫子剪了,然后带着家丁往西逃去一边逃还带着家丁一边大喊,“败了!败了!大家逃命啊!”
随着孔有德大旗的逃窜,天佑军全军崩溃,慌乱的人群如同炸窝的马蜂往后金中军的方向逃去。
“大金完了。”索尼在意识消失前最后想道……
“天佑军军阵溃散了,只有少部人马还在砍杀押阵的后金兵。”吴坚忠对钟老四道,“下官需要去安置孔有德,以免与我大军误击,就不随大军前行了。”
钟老四哈哈大笑,对吴坚忠拱手道:“吴大人自便。”
吴坚忠离去后钟老四转头看着正面,乌真超哈的崩溃引起第七营正面的建奴的连锁反应,整个后金左翼正在溃散他意气风发的对身边的作战参谋大声道:“第二营继续进攻,把建奴往海边挤压,骑兵第二营第二总突击奴酋汗旗,近卫骑兵营沿右翼推进至后金大阵之后零散逃命的不管,从北面对大股建奴进行冲击。”
“是否安排龙骑兵出击?”
“龙骑兵待命。”钟老四咧着嘴,“建奴中军还有一支骑兵。”……
“大人……大人……右翼突破了!钟老四突破了!建奴完了!”
中路的总兵大旗下,刘破军站在马镫上泪流满面,声音嘶哑的对陈新大声喊着。
“传令郑三虎,中军立即冲锋,绝不给建奴喘息之机!”陈新对身边的中军传令兵吼道,那传令兵立即飞马去了中路。
陈新举起远镜,转子山方向仍在激战中,近卫第一营已经对转子山村东侧的后金镶红旗发动反击,那些突入转子山以南的后金骑兵还未能撤回,中路的王家屯方向,战斗工兵即将攻陷王家屯村,没有了这个钉子,第二营第三营越过王家屯,持续压迫后金中路。
陈新的手微微抖动着,他不停的让自己冷静下来,将目光转向右翼时,第七营正面的正黄旗步甲和镶蓝旗全军也已经崩溃,后金的左翼不复存在,中军即将崩溃,对一支数万人的古代军队来说,这是致命的一击,后金主力在劫难逃。
“胜利!”陈新紧紧的握住了拳头,“皇太极你输了。”……
潮水般的败兵从左翼蜂拥而来,除了乌真超哈和天佑军,正黄旗步甲、镶蓝旗都在溃散,随着镶蓝旗的崩溃,在中路作战的镶黄旗阵线也开始从左翼败退,山呼海啸的喊杀中,登州右翼全线都开始冲击,登州右翼如同一个巨大的扇面,快速旋转的压迫着后金阵线一段段崩溃,然后将后金军往西面驱赶。
皇太极绝望的看着眼前的场景,他最精锐的五百葛布什贤超哈正在飞速赶往左翼的途中,登州镇便在瞬间将他寄予厚望的乌真超哈完全击溃,接着天佑军也完了,在成千上万溃兵的冲击下,正黄旗的马甲完全没有发挥作用,那些平日温顺的汉兵进入了癫狂的状态,人丛的真夷马兵被包衣从马上拖下,汉兵争抢着马匹,还有的溃兵对着面前所有阻挡的人乱砍乱刺,无论真夷还是汉兵,都只剩下逃命的念头,任何力量都无法在恢复他们的军纪。
“大汗!快走!被溃兵冲散就来不及了。”
皇太极几乎没有反应,葛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