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上头搁着枣泥糕、雪方糕、小饺子并杏仁酥,俱都小巧精细。
她挑了一块枣泥糕,搁在帕子上,放到嘴里吃了一口,细腻绵甜,原是上上等的。金钏儿也挑了一块雪方糕:“这是前儿玉钏儿送来的,倒也罢了。只这茶原是我们自家的,想来未必能合你的脾胃。”
紫鹃道:“可不敢说这话,千里搭长棚,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也不过是跟前擦后伺候的人,沾了一点体面,要真以为从此就这样了,往后自家出来了,又怎么熬得过?”
金钏儿随口说来,思及旧日,未必没有一点怅茫,忽听得她这话,倒又怔在那里了:“林姑娘向日里待你好,你也一心为她的。难道你还想着往后似我们这样儿外嫁不成?”
“这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呢?”紫鹃长长叹了一口气,眉眼里有些疲倦:“难道旧日你就没个旁样打算?现今又如何?纵然我与姑娘情分好,也未必能长长久久在一处的。我现是瞧明白了的,这天底下,十个满以为,也就能成一二处罢了。”
金钏儿想了想,也不由点头:“你说得却也在理。就譬如鸳鸯,老太太跟前有体面,又能干,生得也是一等儿的人。自然,她也不能比赖嬷嬷有脸面的。可也没料到,竟忽然生出那么一件事,直将她日后前程一笔勾倒了去。”
鸳鸯素与她们相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