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几人心里烦躁,再配合他气死人不偿命的调侃调调,直接让他们几人脸色彻底黑了,你们要是没银子,就直说。输不起的话,还出来浪什么?还敢说自己是有钱少爷?
华溪,你莫要欺人太甚,谁知,谁知是你从哪里找来的高人,提早做好对子,让你出来炫耀。
也就脑瓜子装了稻草的人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别说华溪,就是离得最近的人听了都笑出了猪叫。
不求名的隐士高人可遇不可求,秦少爷,你指条明路,让我也去寻个来,好让我也出出风头。能来这里的客人,都是非富即贵,毕竟那普通的老百姓可没胆量和底气进来。
这里的一壶茶,就顶寻常百姓一个月的嚼用了。华溪顺着声音,特意看了一眼算是帮腔的男子,嗯,脑子里没印象,那边是路人甲了。
秦永泰细细的打量了两眼这个带着帽子的男子,最终抿成了一条直线的唇没再嘣出一句话来。
区区两千两银子,当少爷我心善赏了叫花子。说着,李子青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看都没看甩向华溪的脸面之上。
早有防备的华溪眼神微眯,轻微闪躲,士气如虹的拿走柜台上掌柜准备好的奖金,阴恻恻笑看着李子青,掌柜的,还不快将地上的银票捡起来,本少要另出一幅上联,挂在楼内,供人解对,对上者,赏银两千两。
此话一出,大众一片哗然。今日真是赶上了,简直比说书的还要精彩万倍。
日月明朝昏,山风岚自起,石皮破仍坚,古木枯不死。华溪一气呵成的说完,不管掌柜的有没有记下,在众目睽睽之下昂首挺胸的迈开了步子,离开了茶楼。
这等气节,竟出自纨绔之身。
众人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二楼雅间内,单手撑着下颚的男子,望着华溪的背影微微出神,直到完全不见其踪迹,他才徐徐开口:他是
王爷,那人叫华溪,城里有名的纨绔。前些日子因为挥霍无度,被家族赶了出来,听闻现在住在乡下,他奶娘的家中。男子身旁的一名书生打扮的青年,简单扼要的说完,给上座的男子手边的空杯续上了茶,继而又笑道:看来传言不可尽信,不瞒王爷,黎王殿下的那五副上联,小生日思夜想得来的下联都远不如那位华溪少爷的下联来的恰如其分,或者说堪称是绝对。
哦?
男子捻着茶杯,眼神略有些发散,好像并没有认真在听书生的话。
小生敢断言,他刚才临走前留下来的上联,绝对会将黎王殿下引出来。
甚好!男子终于笑了,俊美非凡的脸上那一抹邪魅之色肆意张扬开来。
第17章
被刚才见到听到的冲击,刺激的有些找不到北的马庆儿,几乎是处于本能的跟着华溪。眼神不由得流露出连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崇拜之光。
他几次张开嘴巴,想说点什么,突然嘴笨的不知道从何说起,不料老天怜悯给了他一次说话的契机,却是为了打断华溪的决定。
太贵了太贵了,有点钱就开始大手大脚,银子在怀里都没捂热呢。咱们村里有位老匠人,手艺一绝,收得费用还不高,走走走,回村子里我带你过去,保证让你满意。
马庆儿的话再晚一步,华溪差不多已经要把银票拿出来交付定金了。他对这里的市价还真没什么定义,原身又是个花钱从来不眨眼的,对金钱没什么概念。所以他买东西,都是换算成了现代的价钱来比较,所以定制一辆小吃车要花掉八十两子相当于现代800块的话,他还觉得挺便宜。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啊,所谓一分价钱一分货,我们匠人多,手艺绝、工期短,不出三天就能按照少爷的要求把小吃车做出来。再说,我们的匠人都是皇宫内工匠的徒弟,哪里是乡野村夫可以比较的。前一刻还笑容满面的手工坊的管事这一刻突然变脸,眼见着就要赚上一笔,被那个下乡人搅和的要黄,搁谁谁乐意。
你别听他瞎说,他就是见人下菜单,就坑你这种看起来好骗的人。见华溪没说话,马庆儿干脆上手拉着人就往外走,气得管事直跳脚,骂马庆儿多管闲事。
马庆儿白了管事一眼,小声的跟华溪解释,手艺好不好我不知道,但他家的名声是真的臭,不少人在他家都吃了亏。就你说的那种小车,根本就用不上八十两银子,摆明是看你好糊弄,胡乱要价。
华溪摸了摸这张脸,多年纨绔的形象在京城内恐怕已经根深蒂固,虽然被赶出家门,但没人知道他到底还有没有私产,大家瞧着他穿着光鲜,自然是能坑就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