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单纯的活着而已,想让他像一个古代人一样的思维吗?那是不可能的。
也许他正在被潜移默化的改变,但他清楚的知道,绝对不是现在。
华溪重重的叹了口气,只露一节小胳膊就能引起这么大的反映,简直太不妙了。
算了,他也别搞什么特殊了,换吧。
下身不动,华溪随意拿出一件上衣,换到身上就走出了房间。
张氏大概是打定了主意,非要看到华溪换好了衣服,脸色才微微缓和下来了一些,语气便也跟着温和了许多。
少爷,万千记住,哥儿的名节比女人还要重要,万万不得再做有损自己名声的事了。以前,您小,不懂事。现如今少爷也到了婚嫁的年龄,还望少爷能自重,不要再像从前那般顽劣了,不然张氏的话戛然而止,摆了摆手,一会儿要开饭了,你和庆哥儿他们就在这里吃吧,外面男人多,别冲撞了少爷。
哪里是别冲撞了他,是担心他再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吓到外面的男人吧。
华溪捂着额头,扬脖哑然长啸,这都叫什么事啊?
马梦儿偷偷瞄过来好几眼里充满了羡慕。
溪少,灶间里热,你回屋吧,等饭好了,我喊你。刘氏用衣袖蹭去了额头上的汗,笑容里夹杂了几分劝慰。
华溪吐了口粗气,他就不信邪了,嗯了一声后,大步回了房间。
张氏默默的背过身,本就有点发红的眼睛,被大锅里的热气一熏,眼泪就掉了出来。
刘氏暗暗的叹口气,假装视而不见。这个时候,她觉得自己最好什么话都不要说,便转向伏低做小似的马梦儿,梦儿,一会儿你也留下来吃饭吧。
嫂子,我不留下来吃饭了,一会儿我还要回去帮娘做午饭。
我记得奶家那边午饭都吃的晚,你吃完再走都赶趟。不仅是吃饭晚,而是农闲的时候一天就两顿饭,刘氏如何不知说回去做饭不过是借口而已。
张氏抹去眼泪,抓住了马梦儿的手,你这个孩子,昨个儿你就没留下,今天不管你说什么都得留下来吃饭。不然我生气了,以后也不要你来帮忙了。
张氏的话说的马梦儿心中动容不已,于是乖巧的点了下头。
张氏这才笑了,我回来的次数不多,没见你几面,你都长成大姑娘了,许了人家没有?
没有。马梦儿的声音怯怯的,微微低着头,让人误以为是害羞。
张氏怔了一下,看了眼刘氏,见她摇了摇头,便大概猜到是什么原因,就没再继续逗弄马梦儿。
毕竟她不是马梦儿的娘,在老马家更是没有话语权,如果马老二在的话,他兴许还能说上几句,可惜。
好了,我这锅馒头蒸好,就可以吃饭了。
张氏一边说着,一边掀开了蒸锅的锅盖,雪白的馒头,一个个胖乎乎的发出莹亮的光,甚是喜人。
这蒸馒头的法子,还是少爷告诉我的。瞧瞧,又白又胖看着多稀罕人。一说起华溪,张氏的神情里满是骄傲和自豪。哪怕是做出了种种匪夷所思的行为,她对华溪的疼爱都不会减少半分。只会无限放大他身上的优点。
刘氏捂嘴嗤嗤的笑,拐了拐马梦儿,似乎在说,看吧,连亲儿子都不如奶过的儿子好。
马梦儿腼腆的也露出羞涩的笑意来。
华溪回到房内,拿起炭条在纸上就开始画图。
他虽然不是学美术的,但学过几天的素描,老师还夸过他有天赋。那么设计两套不漏肉还凉快的衣服应该不成问题。
事实上,想是一回事,做却是另外一回事。
不漏肉怎么可能会凉快?
领口太大,不行!
裤子改成九分,露个脚脖子,那也不行。
袖子更不用说了,所以他最后还是得向现实妥协吗?
他心烦的朝窗外看去,意外的发现面具男并没有走,而是就坐在草棚里的椅子上,细细的品尝着那盘豆腐。
华溪撇了撇唇,调开视线,却是看见了在门口徘徊的谢炎。
他来干什么?
如今没了满脸的络腮胡子,整个人少了许多凶恶,却清爽了许多,
马庆儿走了过去,和谢炎保持了一定的距离,看谢炎表情自然,嘴巴一张一合的平静的说着些什么,马庆儿点了点头。
不知谢炎又说了什么,马庆儿这次是摇了头。
谢炎的眼神坦然,甚至都没有往华溪这边看上一眼,但却看了面具男好一会儿,才施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