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庆儿放下挑水的扁担,往他脚边一摔,田大壮,你心里不痛快找里正去,是里正让溪少掌勺的,你找溪少撒什么气?田大壮的话虽说是事实,可那都是以前的事,现在的溪少根本就不是他口中的那种人,重点是,他现在是马庆儿心里不得不承认有本事和日渐崇拜的人。根本就不是田大壮这种男人可以比的。
马庆儿,就你这泼辣劲儿,还有想攀附吕秀才,别做梦了。现在是谁出头就怼谁,田大壮眉毛一竖,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马庆儿的脸色当场就一阵红一阵白,像是被戳穿了小心思似的,底气不足的咬起了唇,你、你浑说什么?
华溪走到马庆儿身边,伸手拍了拍他轻颤的肩膀,你到底想怎么样?踢馆吗?
踢馆一词乍一听,在场的人都没反应过来,却有人在外拍起响亮的巴掌声,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只见身姿挺拔,气质卓越的男子,带着金光闪闪的面具,拍着手走了进来。
我来的似乎正是时候。
你是指吃饭,还是看热闹。华溪瞟了南宫戎晋一眼,这个骚包,绛紫色的衣服上的纹路在阳光下都闪着金光,是怕别人不知道家里有矿么。
皆有!是你要挑战?尤过无人之境的南宫戎晋,挑眉看向没有任何面目特征的田大壮,非要找一个词来形容的那就只能是肥头大耳了。
田大壮完全是低位者处于本能的畏惧的吞了下口水,完全是下意识的回道:是我。
田婶子不停的打量南宫戎晋,这个男人从穿着和气势上一看就是非一般人,不过,能和华溪打交道的人非富即贵,也就不是那么震惊。其实从华溪说踢馆开始,她就松开了儿子的衣袖,心思转那个快啊,小九九都打出了十万八千里去了。
要不,比一比?不然我这一根筋的傻儿子心里总惦记着,转不过这个弯来。
其实,他们之间真没有什么可比的,水平不在一个档次,若华溪在现代的好友知道,绝对说他虐人。
你想怎么比?讲真,他真不想欺负人啊!然而用事实说话,他在村子里的威望也许会更高,办事也方便。
毕竟是自己在厨房做了十年,田大壮的自信瞬间膨胀起来,就做红烧肉,你若能做的比我好吃,我就认输。
华溪喟叹一声,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赢了好像都没有成就感。
会在豆腐雕刻吗?华溪略微一想,还是为比试提高了一点难度,也显得他层次更高级点。
田大壮却忽地狂妄大笑起来,不识好歹,我本还想让你输的体面一点,既然你这么要求,爷爷我满足你。输得太难堪,可不能哭鼻子啊。哎呀,娘,你干嘛掐我。
爷爷个屁,满嘴胡话。
原本紧绷的气氛,被田婶子这么一掐,瞬间引起了大家的哄然大笑,纷纷起哄。
这么大的事,那得喊里正过来啊。
就是就是,得让里正做个见证,别到时有人翻脸不认账。
南宫戎晋饶有兴味的看着眼中自信飞扬的华溪,豆腐雕刻的美食,他只在大型宴会上见过,吃过。
听闻那种技艺并不外传,算是很多大师傅的独门秘籍,没有几年的功夫是不可能有那份自信。
而华溪才多大?
你多大?南宫戎晋突然凑到华溪的耳边,悄然问道。
呃让他想想,是十八还是十九来着?
华溪稍微顿了一下,才回道:你对我的年龄有什么疑问吗?
南宫戎晋摇头,低音炮源源不断的涌进华溪的耳畔,听闻你平时不是玩耍游乐,就是花天酒地,有时间练习刀工?
南宫戎晋的话犹如当头棒喝,是了,原身一天二十四小时里,一般的时间用来睡觉,另一半的时间几乎都和狐朋狗友混在一起。哪来的时间练习。
若说做菜,他还好诌,就说自己天赋异禀,有条无人能及的皇帝舌。那刀工要怎么编?硬掰吧。
你也说是听闻,并没有亲眼所见和亲耳所闻了不是吗?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躲在房间偷偷练习?大侠,闻名不如见面。
甚是有理。南宫戎晋意犹未尽的在他耳边停留了一会,才拉开了距离,似笑非笑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