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枣针在屋里听到了,一边贴着锅巴子,一边说:“你还是爷爷哩,你就割他的蛋吧,割了叫你断子绝孙!”
听到枣针接腔,汪有志就带着训斥她的口气说:“断子绝孙也是你讲的话?我哄不好,你当奶奶会哄,你说咋着能哄好这个小捣蛋?”
“哄孩子我就是比你强,光唱唱我都能串出一嘟噜,你来给我烧锅贴饼子,我来哄?”
“去你的吧,你那‘月老娘,八丈高,骑白马,挎大刀’早就老掉牙了,小孙子还听你那一套?”说着,他就伸手捏了捏小孙子的脸蛋,对小孙子说,“是不是?小捣蛋?”
小孙子火气没减,盯着汪有志闹:“你给我唱新的,你给我唱新的!”
汪有志说:“好,爷爷给你编一段新的,可你得吃奶。”
小孙子闹着说:“吃奶,吃奶,你就得给我唱吃奶的歌。”
汪有志被小孙子逼得没有办法,只好说:“好,好,爷爷给你唱。”可是,唱什么呢?汪有志脑子里一时间又一片空白。
小孙子见爷爷没有动静,就又在他妈怀里大哭大闹。儿媳将奶头送进他的嘴里,他不但不吃,还咬了一口,疼得儿媳朝他屁股上打了几下,这样,小孙子就哭得更加利害了。
正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汪有志脑子里一亮,他想起了教宣传队员的那些鼓点:“得得得得一得得,吭吭吭吭一吭吭、、、、”再看看小孙子吃奶的这个场面,就有了一串得意的词句,于是,他就哄小孙子说:“别哭了,别哭了,开戏开戏,爷爷给唱新的!”
汪有志这一说,小孙子也就果然不哭了。
这时候,汪有志这时候将他的那只枯瘦的右手,一伸就伸到了儿媳妇的左边的那个又肥又大的奶子下面,距她的奶子约一厘米。他的目光也没有落在儿媳妇的奶子上,而是把目光的焦点落在了小孙子的脸蛋上。
“得得得得一得得,吭吭吭吭一吭吭、、、、、”
他嘴里念着,翻上的食指中指无名指和小姆指就朝上打着鼓点,儿媳妇的左乳也就被汪有志当成了鼓。儿媳妇脸一红,但见公爹没有一点邪意,况且又是帮自己的忙,而且这个忙帮得还十分地有效果,也就说不出什么,只好由着他去。
汪有志就弹着儿媳妇的乳房,很有节奏地打着鼓点,对孙子表演道:
“听爷爷给你唱:得得得得一得得,吭吭吭吭一吭吭,得吭――得吭,得吭――得吭,得吭得吭一得吭!好听不好听?”
小孙子果然被汪有志逗乐了:“好听,好听,爷爷的‘得得吭’真好听!”
汪有志也乐了,便全神贯注地打着鼓点哄小孙子,他用他自编自演的词句,边弹着儿媳妇的乳房边数板,很有节奏:
“得得吭,得得吭,
奶头甜,奶头香;
吸一口,冒白桨;
你不吃,我吃了呵!”
这一逗,果然起作用,小捣蛋急忙护住他妈妈的右乳,用嘴撮住**,吃了起来。
汪有志正得意,正准备向枣针讨个说法,哪知“叭”地一声,不知什么时候枣针从背后过来,朝汪有志背上被打了一擀面杖:“老不要脸的东西,啥时候学会跟孙子争奶吃了?想吃,老娘这里有!”
说罢,一掀她一掀褂襟子:露出了一对干瘪的乳房。
第 三十六 章
财政吃紧急红眼――乱来
死要面子活受罪――吃亏
临快退休的时候,雉水县的经济状况一年比一年糟。由于财政收入里渗了不少水,县里的可用财力渐渐地捉襟见衬。这时候,县里不知哪位高参给县六大班子出了主意,将县乡两级财政分灶吃饭。这样以来,在县里工作的同志工资由县财政发,汪有志的工资就只能在长青镇发了。
这当儿,汪有志的两位老战友邓未来和蔡平,一个进了人大,一个进了政协,虽说都挂了个常委的官衔,但却都是只能搞搞调研的闲差,就这,还是改了年龄才留下的,不然的话,早就离休回家抱孙子去了。
这是一个秋高气爽的艳阳天,汪有志起了个大早,将院子里的落叶清扫一遍,又打了一套太极拳,出了一身热汗,感到通体舒泰。他擦了一下脸,把他精心摆弄的几盆菊花修整了一下,放在葡萄架下的石桌旁,摆成一个梅花的形状。那菊花有黄的白的墨绿的紫红的,新蕊刚出,鲜艳无比,散发着浓浓的药香。汪有志用他的紫砂茶壶泡了一壶黄山毛峰,取出他的那本线装本《情史》,有滋有味地读着其中的章节